一個小律師,有什麼可忙的?忙的不吃午飯啊!”
諾言不想和媽媽正面衝突,拉著妹妹回了房間,關上房門,手一攤,“通話記錄。”
安心對她沒脾氣,也懶得再發脾氣,從皮包裡翻出一摞紙,“自己看吧。”
諾言咂舌,“這麼多?這怎麼看?你們排查過了嗎?”
“看最後一頁。”安心沒好氣的走到床邊。
諾言快速一翻,最後一頁很清楚的記錄了經常聯絡人的身份和通話次數,看名字大多數是女人,應該都是衛清美容院的客戶,倒沒有什麼古怪的。
只是有一個……
“一千一百二十一次通話?!”諾言驚聲叫道,“這是什麼人?”
“問題就在這。”安心躺在床上伸個懶腰,衝姐姐眨眨眼,“查不到。神州行不記名的電話,完全不知道身份。”
“兩千多個電話,一天一個,那就是二千多天……三年半?”諾言開始掰著手指頭算。
“錯了,我們查的只是最近一年的電話記錄,之前有沒有聯絡就不知道了。”
“一年一千多個電話……”諾言嘖嘖稱奇,“我跟郎浩三年也打不了這麼多電話……”她忽然想起來,“那這個神州行的電話記錄你們能查出來嗎?”
“查出來了。”安心悠悠的嘆口氣,“除了衛清的手機,沒有任何記錄。這個電話看來就是為了衛清開通的。”
“有簡訊記錄嗎?不是說你們現在可以查出簡訊內容了嗎?”諾言心急的問。
“沒查出簡訊記錄,他們好像只是電話聯絡,一般通話的時間也不太長,基本上都是晚上十點左右,一次最多十分鐘……”
諾言拍著腦門把記錄丟到一邊,“那現在是不是可以假定這個電話的主人和衛清的關係不一般,很可能是紫靈的父親?”
安心沉默了一會,“我也這樣想過……尤其是這個電話,在紫靈失蹤之後,和衛清的聯絡幾乎是一天十幾個電話,可以想象他們的聊天記錄重點是圍繞著紫靈的失蹤……可是這會是紫靈被害的動機嗎?衛阿姨對這個男人如此袒護,說什麼也不肯毀了這個男人的名譽,紫靈也不是愛慕虛榮的女孩,她有什麼理由被自己的血親殺死?錢?父愛,還是名聲?我覺得都不像。”
“那會不會紫靈掌握了什麼秘密?”諾言想了想,“她不是一直在醫院調查舊檔案嗎?可能碰到了某個人的痛腳……說不定像電視裡演的,那個兇手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殺的是自己的血親!”
“我不知道。”安心搖搖頭,“感覺怪怪的,又不知道哪裡怪……衛阿姨也不像不明白事理的人。我們現在初步判斷,犯罪嫌疑人是中心醫院內部的人,這樣調查下去,遲早會找到匹配的DNA,衛阿姨現在拖延不說只是耽誤時間而已,對結果不可能有什麼影響。”
警方對那個跟衛清頻繁聯絡的手機號碼設定了跟蹤竊聽技術,只要那個電話開機超過一分鐘,警方就可以將機主定位。
DNA風波(7)
不過,在查到這個號碼的第二天,那個手機卻好似有了感應似地處於一直關機狀態。
那個手機號碼由警方追蹤,衛清這裡,諾言就親自來盯梢。
衛清一上午都沒出公寓門,三個小時間,諾言讓媽媽和安心分別以朋友慰問和警方問詢的方式打了兩個電話到她公寓,她都有接到;到了中午飯後,諾言剛在衛清樓下對面的小餐館裡吃了份快餐,便見一個將身體掩在一個黑色羊毛大衣的女子出了小區門,她戴了一頂平定呢帽,脖頸間還圍了一條灰色諾言絨圍巾,將臉遮得嚴嚴實實,穿了一雙半高跟的鞋子,腳步很快。
諾言愣了三秒,馬上就從身形上判斷出來,這個女人,就是經過喬裝的衛清!
諾言是跟蹤調查的專業人士,對喬裝改扮最有心得和經驗,所以才能對改頭換面的衛清火眼金睛,如果換了別人,估計就要被她矇混過去了。
諾言今天也有備而來,她又是墨鏡,又是豎領長風衣,悄然跟在了衛清身後。
衛清走出一站地,直接上了地鐵。
地鐵上人很多,諾言跟她隔著半個車廂,衛清並沒有絲毫注意到她——她看上去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對周遭的環境反應木然。
衛清在火車站站下了地鐵,這讓諾言很是吃驚,她擔心衛清是要去外地,她今天可沒有去外地的任何準備。
好在,衛清並沒有直奔火車站的售票點,而是在火車站廣場兜了個圈子,便拉低了帽簷,腳步匆匆,沿著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