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挑了個最大的蝦子給郎浩丟碗裡,再回過臉問妹妹:“又出了什麼事?”
“中心醫院的家屬區一個地下窨井裡,發現了一具男屍。”
郎浩揚揚眉毛:“今天是大年三十,什麼人還會下到窨井裡?”
安心邊吃邊說:“不是工人,是一群放了寒假的小男孩,在那裡放煙花和爆竹,有個特別調皮的,拿二踢腳塞窨井裡面炸,沒想到裡面有沼氣,引起了一場小的爆炸事故,那群孩子差點沒被炸飛,窨井也塌了……呃,因為這個契機,窨井裡面的那具屍骨終見天日了……”
諾言正在吃醬骨架,聞言放下被她撕了一半兒肉的骨頭:“屍骨?已經成了白骨了嗎?”
“是哦,起碼五年以上了,都是骷髏,不過,因為包裹在淤泥裡,還有部分肌肉組織殘留……”
話還沒說完,謝藍就“啪”地摔了筷子在桌上:“現在是在吃年夜飯嗎?想成心把我氣死是不是?不是說死人,就是說白骨,不嫌惡心,也晦氣死了!”
安家姐妹很少見母親這麼生氣。謝藍愛面子講排場,從小就教育她們過年的時候不要說死字,不要生氣發脾氣,不能哭——她把春節當作每年最重要的事,好像辛苦了一年就是為了這一天,守著女兒不讓她們出錯。
安心看謝藍髮火,知道自己錯了,趕快給姐姐使個眼色,悶頭吃大明蝦。
諾言不太想說話,她知道媽媽為了郎浩是個窮律師的事窩火,可她第一不能把郎浩變成有錢人,第二又不打算跟郎浩分手——這種原則問題總要有人讓步。
她旁若無人的給郎浩夾菜,也不說話。
安雲天本來聽的津津有味,被妻子打斷了很是不滿,可他轉頭看謝藍的臉色鐵青,知道她已經快到爆發的邊緣了,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不說那些了,今天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春節,我希望以後每年,我們都能……”
這句話又犯了謝藍的忌,她狠狠的哼了一聲。
安雲天裝作聽不見,捅捅妻子,“……一起度過。來,我們乾杯。”
龍傑和郎浩噤若寒蟬的舉起酒杯,他們倆本來誰也不喜歡誰,可現在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跟未來的丈母孃碰杯。
好在謝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