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地方去。”我當機立斷,理智對待,拉著夜風就湊到窗前,繼續觀察狐狸的動向。
更邪門兒了,狐狸這廝竟然不領著千嬌百貴的纖繪公主去包廂,只在大堂裡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等等,這位子,貌似是我初來邀月樓坐的無比角落的位置啊。
如此一來,我倒不用換位置了,由我所在包廂的視窗望出去,恰好可以看到那一桌的動靜。我半開著窗,雙眼冒火地看著那假男人挨著狐狸坐下,然後狐狸向小二說了些什麼,小二屁顛兒屁顛兒地領命走開的時候,狐狸恰好抬眼往我這方向看來。
我下意識地閃身躲到視窗旁,不想讓狐狸看到。背靠牆的時候我皺眉思索,然後向一臉黑線的夜風問道:“小夜,大哥發現我們了?”
不應該啊,狐狸怎麼可能知道我會在這間包廂裡,他應該也沒發現我啊?夜風看著我,平靜地吐出兩字:“不知。”
這小子,就會說不知,那到底是狐狸不知我們在這裡,還是你不知狐狸有沒有發現我們?算了算了,我搖了搖頭,不能指望他了。我再次從視窗探出腦袋時,一樓的狐狸與假男人已經進入了渾然忘我的交談境界,連小二端著菜過來,他二人都沒稍作停歇。
狐狸彬彬有禮地伸出手將那些菜通通堆在假男人跟前,而假男人則執了酒壺側身給狐狸斟了滿滿一杯酒。我雙眼冒火,就差飛撲下去將那隻可惡的臭狐狸壓成餡餅了。而狐狸呢,從剛才天外飛仙般的一眼之後,就再也沒往我這邊瞄過了。
我突然想起來,這包廂是我曾與狐狸、清林一起坐過的包廂,也就是在這裡,狐狸拿出一支髮簪說是犒勞我某段時間的出色表現,想起那支墨玉鳳簪,唉,只怕那時候他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不然誰會拿女人的首飾作為犒賞男人的禮物?怪只怪那時候的我也是個愣頭青,光顧著想那髮簪值不值錢,渾然不覺它出現得詭異。說不定狐狸一早就知道“雲相”身為女人的身份,卻依舊不動聲色地讓人家上朝奉獻有限的青春,真是陰險啊!
所以,剛才狐狸的那一眼,應該不是發現了我的行蹤,而是對他曾經坐過的包廂下意識地看了一眼。
在假男人突然伸出“魔爪”扯住狐狸的胳膊,然後指著某個方向,抬起頭仰起臉笑得一臉歡愉地說著什麼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再次向包廂門口衝了過去。
“主子。”夜風又將我攔在了包廂門口。
“你埋單,我們走人。”這回我的態度很堅定,堅決不再讓夜風攔著。事實證明小夜同學攔我也不敢硬攔,我瞪了他一眼,然後硬去掰他手的時候,他忽然自動將手縮回了。
。。
第三十六章·棒打野鴛鴦(5)
我走向樓梯,故意將木樓梯踩得咚咚響,轉頭看向左側的時候,最角落的那兩個人依舊過著二人世界,完全不被外界所打擾。我頓覺萬分委屈,似有一股氣沉沉壓在心頭,悶得難受。直到我下了樓,走過掌櫃的櫃檯,那兩人都對我視而不見。
即使他二人的位置比較隱蔽,但我都到出口了,如果有心,從剛才下樓梯時就該注意到我了。我心中如是想,更不願久待,也不管身後的夜風還在埋單,在眼淚落下前就急忙往外跑去。
“啊!”我痛叫,眼淚順勢滑下。嗚嗚嗚,人倒黴的時候就是這樣,剛剛讓我親眼看到那隻狐狸“紅杏出牆”,為求個眼不見心不煩,我匆匆走下邀月樓大門臺階的時候竟一腳踩在臺階邊緣,不僅扭了腳,人還一屁股坐在地上。若非已是最後一個臺階,只怕還得滾幾圈。
“主子?”夜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在我伸手揉向腳踝的時候,已被他攔腰抱起。
“痛。”我流淚抬眼看向夜風的時候,卻見眼前人影一閃,我負氣地別過頭不去看他,伸手扯住夜風的衣服,吸氣道,“我們回雲府。”
事實證明,挖牆腳挖來的人才,某些時候是有後遺症的。比如抱著我的這個人,自從成功挖來他這個人才之後,我開心得連晚上做夢都能笑出聲。可是現在,當我揪著他的衣服讓他送我回雲府時,他卻猶豫了,原因是,他以前的老闆擋在了我們面前。
夜風稍作猶豫,就將我交給了狐狸。我噙淚看著他,他卻視線上移,看向抱著我的狐狸。我的手鬆開了他的衣服,轉而瞪向狐狸,卻一眼瞥見從大堂裡快步趕過來的假男人。想起剛才的一幕,我條件反射地掙扎起來。
“別動。”狐狸話是對我說,眼睛卻看著夜風,點了點頭,抱著我的手緊了緊,然後毫不避諱地轉過身面向那假男人,卻是柔聲道,“抱歉,看來欠公主的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