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的身體在原地晃了幾晃,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李易甩了甩手,這傢伙果然厲害,當時在英雄大會的時候就能和楊柳青打的旗鼓相當,不是他隨便睡幾覺就能戰勝的。
啪!
隨著他的揮袖,有一物從他的袖中飛出來,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方姓男子下意識的低頭掃了一眼,怔了怔之後,下一刻便面色大變。
“青龍使……”他猛地抬頭看著李易,怒聲道:“怎麼可能!”
噗通!
跟在他身後的兩名藍衣人,立刻拜倒在地,高聲道:“屬下見過左護法!”
方姓男子一步跨過去,將那地上的牌子撿起來,翻過來看了看,其上雕刻的青龍圖案栩栩如生,他從腰間摸出一塊牌子,看起來和這一塊幾乎完全相同,但其上刻著的,卻是一隻白虎。
左青龍,右白虎。
青龍為主,白虎為輔。
聖教左護法!
地位僅在天后娘娘之下的左護法!
他眯起眼睛,看著李易,冷聲道:“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塊牌子的,如實交代!”
李易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並未言語,那青年臉上浮現出一絲怒色,轉頭對後方兩位藍衣人說道:“你們兩個,抓住他,我去詢問娘娘!”
兩名藍衣人低著頭,不為所動。
方姓青年臉色一變,看向李易的眼神,變的更加兇狠。
不過,他卻也沒有再說什麼話,而是徑直的走到前方某處門前,敲了敲門之後,推門走了進去。
年輕男子怒氣衝衝的看著盤膝坐在床上的中年道姑,質問道:“姑姑,我要一個解釋,為什麼他是左護法,他到底是什麼人!”
第六百六十五章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李易怔怔的看著跪倒在地,滿面虔誠的藍衣人,一臉詫異。
藍衣使也算是教內的小高管了,居然也是這麼一副狂信徒的樣子,連高層都不放過,這洗腦工作,倒是做的很成功。
“我,我知道了……”
沒過多久,那青年緩緩從房內退出來,站在門口恭敬的說了一句,轉過身時,將那牌子重新扔給李易,再次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後,甩袖離去。
李易手中拿著那牌子,一邊下樓,一邊翻看。
剛才那傢伙好像也拿出了一塊類似的牌子,來的路上聽那藍衣人說,聖教除了天后娘娘之外,還有左右兩大護法,八大紫衣使,下面的藍衣使數目要多一些,黃衣使則更多,再下面就是十萬教眾……
只是,所有信徒卻只見過右使,而那神秘的地位僅次於娘娘的左使,則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按照剛才的情形看,自己這塊牌子,似乎要比那方姓青年那一塊,更值錢一點兒……
“青龍使……”李易想了想,左青龍右白虎,自己是青龍使的話,那姓方的不就是白……
咦,好羞恥,那姓方的,真不要臉!
“參見左護法!”
看到李易手中把玩的那塊牌子,周圍十餘人紛紛跪倒在地。
樓下的食客驚愕的看著這一幕,筷子掉了一地。
門口,方姓青年腳步頓了頓,牙關緊咬,一拳擊在牆上,隨後便大步走出了客棧。
堂中,一管事對某小廝大聲說道:“路上小心,記得要買活魚,要新鮮的……”
清秀小廝微微點頭,抬頭看了一眼,緩緩走出了客棧。
……
……
“劉大哥講話理太偏,誰說女子享清閒,男子打仗到邊關,女子紡織在家園……”
午時之後,如家客棧旁邊一處寬闊的廣場上,便有響亮的聲音傳來。
如家客棧和這勾欄都是幾個月前搬過來的,所謂勾欄,無非就是唱唱戲曲,聽聽書之類,故事老套,劇情乏味,無聊的緊,平日裡清閒的時候,也很少有人去勾欄看戲聽曲。
然而這一處勾欄,卻顛覆了他們對勾欄的認知。
新奇的故事,有趣的戲文,精湛的表演,重要的是價格低廉,一文錢便能看上小半個時辰,每隔幾天,他們還會在外面搭起臺子義演,供路人免費觀看,因此,這勾欄雖然搬來不久,卻在短時間內久積攢到了足夠的人氣。
此時上面那女子唱的,是最近才出來的新戲《花木蘭》,講的是一位替父從軍巾幗女英雄的故事,聽說當今長公主,也是一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她勇鬥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