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後面這些日子,坐馬車實在是坐的煩了,一有機會,他們就會找地方歇上一些。
一名中年男子從後方走過來,問道:“李兄弟,怎麼,累了嗎?”
李易笑了笑,說道:“趕了幾個時辰的路,是有些累了,不如就在前面歇一歇,我請幾位兄弟喝杯茶水,如何?”
中年男子笑了笑,說道:“正好我也渴了,走吧。”
說罷對身後揮了揮手,說道:“留兩個人看著貨,其他人先歇歇,一會兒再去換他們兩個。”
眼前的中年男子姓王,做的是押鏢走貨的生意,是他們前兩天在路上遇到的。
距離蜀州還有兩天路程的時候,李易便讓柳盟護送商隊和隊伍裡的其他人員先去了蜀州,他們一家則是輕裝上陣,不急不緩的行路。
誰知道那天早上就遇到了一夥十幾名匪盜,雖然這些人他自己就能解決,但碰巧遇到這位王兄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沒等他動手,便打跑了那些人……
一番閒聊,得知他們要去的地方也是永縣,便結伴而行,當然,更多的原因,是出於這位王兄弟放心不下他們獨自趕路的緣故。
人家也是一番好心,李易不好拒絕,這兩天聊下來,也已經十分熟悉了。
中年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要我說,李兄弟也真是膽子夠大,不帶任何護衛,一家人就敢出門遊玩,蜀州這地方亂,千萬小心,以後可別這麼幹了……”
李易自然不能說,他們一家出行所帶的護衛,足以衝進任何一個國家的皇宮殺個七進七出,順便拿下皇帝……
這兩天他對這位王兄弟的“古道熱腸”已經有所領略,一臉誠懇的點了點頭,十分受教的樣子。
否則,便要接受他喋喋不休的說教了。
茶館人不多,如儀她們幾位女眷坐在最裡面,李易老方還有邋遢老者以及其他人坐在外面。
說是茶館,其實就是一個簡易的茶棚,裡面的擺設整齊,桌椅板凳也擦拭的極為乾淨,小翠和小珠從馬車裡拿來了她們自己的用具,一路走來,杯子碗筷這種東西,她們都是隨身攜帶的。
李易和老方以及邋遢老者沒有那麼講究,和王姓男子坐在一起,隨口閒聊。
王姓男子喝了杯茶之後,話匣子便開啟了,問道:“李兄弟,京都離這裡可隔著十萬八千里,你們出來遊玩,怎麼就想到來蜀州了呢?”
李易笑了笑,說道:“也就是瞎轉……”
王姓男子搖了搖頭,說道:“說句實話,這年頭,就算是我們這些走鏢的,在外面行走,也得提心吊膽,腦袋別在褲腰上,一不小心就丟了,你們這一路從京都走過來,尤其是到了蜀州,還能安安穩穩相安無事,實在是……,實在是不可思議啊。”
李易看著他,詫異道:“這蜀州,當真有這麼亂?”
“何止是亂……”王姓男子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走一趟鏢,大大小小的盜匪總得遇到幾波,要不是這十幾位兄弟的身手還不錯,在這蜀州有些名氣,是絕對吃不了這碗飯的……”
李易看著他,問道:“這麼多盜匪,朝廷之前就沒有管過?”
王姓男子搖了搖頭,說道:“李兄弟你不知道,不只是盜匪,蜀州偏遠,朝廷完全放任,官匪勾結,攔路打劫的山賊,說不定就在官府裡有親戚,這整個蜀州……已經從根裡爛了。”
說起蜀州的現狀,王姓男子有些憤慨,應該是這幾年沒有在流竄蜀州的匪盜手上吃虧的緣故。
他嘆了口氣,說道:“聽聞景王殿下要來蜀州,希望這蜀州在他的治理之下,能好上一些……”
李易看著他,問道:“王大哥也聽過景王?”
“怎麼沒聽過……”王姓男子看著他,說道:“前些日子,我也去過一次京都,早聽說景王殿下和當今陛下是至交,本身也是一代人傑,創天罰,開算學,退敵使,做了許多利國利民的好事……”
“還有呢?”李易看著他,繼續問道。
“據說現在的景國能有如此的大好局面,離不開這位景王殿下……”
“還有呢?”
“蜀州許多聽過這位景王殿下事蹟的人,都盼著他早點過來,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有一位王爺震著,也總比現在的情形要好。”
“還有嗎?”
王姓男子看了看他,詫異道:“還有什麼……”
“比如說那位景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武功蓋世縱橫江湖……”
王姓男子怔了怔,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