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見了他,都得尊稱一聲褚老。
向來潔身自好,對褚家子弟的要求也格外嚴格的褚太傅,想必是不會願意讓京都的眾人知道,褚家如今的嫡長子留連風月之所,在和女子歡好之時,還有著某種變態的嗜好。
幸好,今日搜查朝廷欽犯的差役,是京兆尹府的人,崔家能夠在其中使使力,要不然,這一樁足以影響到褚家門風的醜聞,怕是就要流傳的人盡皆知了。
崔習新再次抬頭望了一眼,緩緩的站起身,向樓上走去。
……
大街之上,過往的行人看著攔在妙音閣門口的官差,紛紛停下腳步,遠遠的觀望著。
對面的酒樓之上,一名大漢將溫好的酒倒在杯中,遞給對面的中年男子,說道:“五爺,酒溫好了。”
中年男子端起酒杯,大漢正要在他的對面坐下,卻看到他拿起酒杯的手顫抖個不停,杯中的酒盡數的灑在衣袖上,而他卻對此一點兒都不在意,抬起手,將那酒杯湊到嘴邊,而此時,杯中的酒已經一滴也不剩了。
“五爺,你怎麼了,很冷嗎?”大漢急忙走過去,看到中年男子身後的窗戶開著,立刻道:“我去把窗戶關上……”
他站在窗前,向下方看了一眼,疑惑道:“奇怪了,下面那些人在看什麼呢?”
“別關!”
便在這時,中年男子陰沉的聲音仿若從喉嚨中發出來。
“可是,不關的話,外面這風吹進來……”
“我說,別關!”
“好,好,不關就不關……”大漢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一旁的夥計招了招手,說道:“拿一個暖爐過來,快點快點……”
中年男子舉起已經沒有酒的酒杯,仰頭灌了一口,放下酒杯的時候,手臂還忍不住的顫抖,杯子敲擊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也吸引了鄰桌的目光。
大漢走過去,看著他,心驚膽戰的問道:“五爺,五爺,你該不會是病了吧?”
“我沒事。”中年男子沒有抬手,沉聲說了一句,“倒酒!”
“可是……”
“倒酒!”
大漢只能遵從,看著他一杯酒湊到嘴邊的時候,已經一滴不剩,卻還是要裝出一副豪飲的樣子,搖了搖頭,將空了的酒杯再次斟滿。
……
“奉命搜查朝廷欽犯,裡面的人,不許動!”
一名捕快踹開房門,看到房中床上兩條**裸的肉蟲,大聲說了一句。
床上的男女早已經被嚇傻了,已有兩名捕快衝進去,粗粗的掃視了一眼,視線在那女子的身上狠狠的剜了幾下,再看了看那男人,有些鄙夷的揮了揮手,說道:“沒事了,你們繼續。”
走出這一個房間之後,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徑直向最裡面的房間走去。
“奉命搜查朝廷欽犯,裡面的人,不許動!”
領頭的捕快一腳踹開門,另外兩名捕快立刻衝了進去,直衝向帷幕之後的床邊。
帷幕之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音戛然而止,轉而變的驚慌,“你,你們是什麼人?”
那領頭的捕快看了看床上的男人,愣了一下之後,立刻抱拳道:“抱歉,抱歉,不知道是褚公子在這裡,驚擾了公子,還望公子見諒,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他向床上看了看,褚平的手還掐在那女子的脖子上,而那女子裸露在外面的身體,也佈滿了青色的鞭痕和燭淚……
那捕快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褚平,再次抱拳道:“這,褚公子的喜好,還真是……,別緻啊……,褚公子放心,今夜我們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您繼續……”
他對房間裡面的兩人揮了揮手,說道:“還不快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一道人影從外面進來,崔習新看著幾人,臉色沉了下來,怒道:“誰讓你們進來的!”
那捕快臉上露出賠笑之色,還沒有來得急將事先排練好的話說出來,卻忽然聽到床邊傳來一道驚恐至極的聲音,褚平整個人從床上栽倒下來,臉色煞白無血,喃喃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雙雙,雙雙你醒醒……,我剛才沒用力,我剛才真的沒有用力啊……”
那捕快詫異的看著這一幕,還沒有來得急詢問,床邊,一名捕快看著那**著躺在床上的女子,緩緩的伸出手,在她的鼻間探了探,這才回過頭,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死……死了?”
“什麼!”
崔延新和那捕快,臉色同時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