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到皇伯伯這裡來。”景帝招了招手,李軒只好乖乖的坐了過去。
待他坐下之後,皇后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不滿的看著李明珠,說道:“你這孩子,誰讓你偷偷給父皇帶酒的,難道不知道你父皇有喘疾,不能飲酒嗎?”
“還有常德,讓你看著陛下,你就是這樣看著?別以為我不知道,沒有你,那酒根本到不了陛下手裡。”
“老奴知罪!”
景帝身後的老者聞言,立刻跪了下來。
“起來吧,這件事朕也有錯,過去了就不再提了。”景帝擺了擺手,忽而吸了吸鼻子,疑惑的問道:“哪裡來的香氣?”
既然他不願再提這件事,皇后也不好再開口,順著他的話題接了過去,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陛下有所不知,此物名叫“香水”,是軒兒剛才送給臣妾的。”
“香水?”景帝臉上稍為詫異,還未開口,臉上再次浮現出一絲疑惑之色,轉頭向著窗外看去。
就在剛才的那一瞬,外面原本有些喧鬧的氣氛,陡然變的安靜起來。
小樓之下,是一片寬闊的場地,乃是今夜那些仕子官員們談論國事的地方,坐在這樓上,倒也能夠聽得隻言片語,習慣了嘈雜的爭論聲音,忽然變的寂靜,自然讓人心中疑惑。
名叫常德的老宦官早已走到窗前,從視窗往望向下方的時候,老臉上浮現出一絲訝色。
“是他。”
片刻之後,景帝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窗前,看到下方那一道年輕的身影時,嘴角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是他啊。”
看到景帝臉上的表情,寧王以及李軒幾人,也有些疑惑的走了過來。
…………
“什麼玩意兒……”
那年輕人將崔延新的詞作揉成一團,像是扔廢紙一樣丟在地上,再配合他臉上那種嘲諷和不屑的表情,等著那伶人將此詞唱出來的諸位進士明顯的愣在了那裡。
狂妄,太狂妄了!
下一刻,他們的心中就浮現出了這樣的念頭。
崔延新的臉色早已漲的通紅,大步的走了過去,冷冷的看著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咬牙問道:“你說什麼?”
此人剛才的舉動,明顯是看不起他的得意之作,這對於將才名看得無比重要的文人來說,是不能忍受的侮辱。
若是就這樣放他離去,今日之事,必將成為他崔延新畢生的汙點。
“是他?”
“此人不就是方才被馮教授訓斥之人嗎?”
“延新曾與他結怨?”
場中的不少人剛才都親眼見到了馮教授發飆的那一幕,瞬間就有人將李易認了出來。
“我說,這樣的拙作,就別拿出來獻醜了,還非要人家唱出來,詞寫得差不是你的錯,唱出來折磨別人耳朵就是你的錯了。”對於這種表面斯斯文文,實則道貌岸然的所謂讀書人,李易向來是沒有好印象的。
之前的沈照如此,眼前這位崔姓男子也是如此。
讀了幾年書,便以為自己才冠天下,目中無人,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欺負一介女流,其餘諸人也只是冷眼旁觀,將來的景國就是由這樣的人治理,何愁不亡?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欺負的人李易恰好認識,時常還會懷念她做的那兩塊桂花糕的味道。
“狂妄!”
得意之作被人說的一文不值,尤其是那一句“詞寫得差不是你的錯,唱出來折磨別人的耳朵就是你的錯了”這一句,更是讓崔延新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整句沒有一個髒字,連起來卻讓崔延新有一種想將眼前之人掐死的衝動,怒聲喝道:“狂妄之徒,你又能做出什麼好詞,拿出來讓大家瞧瞧,今日諸位大人在場,若是你做不出什麼好詞,無辜辱罵同年,定要託諸位大人在聖上面前參你一本!”
崔延新此時心中也是氣憤加鬱悶,他根本就不認識眼前之人,也當他是某位新科進士,被人這麼辱罵,以他的性子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他對於自己的詞極為自信,衝動之下,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遠處的幾位慶安府本地官員也走了過來,馮教授走在最前面,還沒停步就聽到崔延新說的這番話,在抬頭一看對面之人,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延新……”
崔延新是他極為看中之人,此次科考也不負他所望,取得進士功名,實在是不願看他再次受辱。
他這些日子在京備考,根本就不知道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