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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些日子引得全京城關注的文試相比,對於今日的武試,京都民眾的關注度則要稍稍差了一些。
即便是朝中百官,對此也並未有太多的關注。
但朝中的武將,對於這兩場比試卻頗為的看重,畢竟文試已經贏了,要是輸了武試,他們的老臉沒有地方擱。
不過此時,一張巨大的沙盤周圍,老將們望著其上的局勢,擔心的不是輸贏,因為其他事情有些目瞪口呆。
“這真是你教出來的?”幾位老者望著薛老將軍,紛紛開口。
薛老將軍同樣的一臉意外,李軒的確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但那是很早的事情了,剛才他所使的那些手段,就連他也聞所未聞。
難道說,自己之前還是有些看走了眼,這小傢伙在兵法一道的造詣,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對面的齊國年輕人額頭上早就汗珠密佈,只覺得今日之對陣,是他此生遇到過最為詭異的一局,對方的手段之玄奇,是他生平僅見,所幸眼前的一幕只是虛擬的推演,若是齊景兩國交戰,到了戰場之上,齊國將士一定會吃大虧的。
那年輕人深吸口氣,抬頭看著李軒說道:“耍這些陰謀詭計有什麼本事,你若有膽子,可敢和我堂堂正正的推演一番?”
李軒撇了他一眼,說道:“兵者,詭道也,用兵之道在於千變萬化,若是在戰場之上,你早就死了十次八次了,哪還有什麼堂堂正正的機會。”
薛老將軍點了點頭,看著幾位老將,捋著鬍鬚道:“怎麼樣,老夫教出來的學生,還不錯吧?”
“兵者,詭道也……,厲害,只此一句,便點出了用兵的精髓。”一位紅臉老將看著薛老將軍,說道:“你薛老匹夫讀過幾年書,能說出這樣的話?”
景帝看著眼前的局勢,眼中異芒湧現,說道:“兩位愛卿暫且安靜,有什麼事情,稍候再說。”
雖然兩位老將很想當場交流一下“人生理想”,但既然陛下都開口了,也只能互相望了一眼,冷哼一聲,繼續將視線放在沙盤上。
“堂堂正正,你確定?”李軒看著那齊國年輕人,再次確認了一句。
“莫非你不敢?”那年輕人冷哼一聲,心中暗喜,此人果然被他的激將法激到了,此局可勝矣!
“有何不敢?”李軒淡然道。
幾位老將聞言,同時皺了皺眉頭,戰場可不是講究堂堂正正的地方,勝利是唯一的目的,用最小的代價去戰勝對方,才是一個將軍需要考慮的,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更是要一鼓作氣,斬草除根,講什麼堂堂正正,根本就是取死一道。
那齊國年輕人心中冷笑,迅速的做了一番部署,看著李軒道:“請!”
李軒將手中的一隻小旗子扔在沙盤上,拍了拍手,說道:“你們已經全軍覆沒了,還比什麼?”
那年輕人愣了一下,隨後便大怒道:“憑什麼!別以為這裡是景國,你們就可以不講道理,難道你們就不怕傳出去被天下人恥笑嗎?”
“憑我們有天罰啊。”李軒一臉認真的說道。
“……”齊國年輕人臉上的表情一僵。
“不是你說的堂堂正正嗎,你說得對,在戰場上,我們的確不會使用那麼多陰謀詭計,因為我們有天罰。”李軒淡淡的望了他一眼,說道:“而你們沒有。”
“我們有天罰……”
“你們沒有……”
“沒有……”
齊國年輕人面色呆滯,一張臉迅速漲的通紅,感覺胸口像是被人插了一刀。
這句話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事實上,也正是因為那恐怖的天罰,他才會站在這裡用這樣的手段和景國比試,只是想要挽回齊國一點點的面子……現在看來,這個夢想已經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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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兒今天做的很不錯。”
齊國人灰頭土臉的離開之後,景帝拍了拍李軒的肩膀,欣慰的說道。
李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從懷中取出一物,說道:“軒兒有一物要獻給皇伯伯。”
看到他鄭重的樣子,景帝心中也有幾分好奇,笑道:“那皇伯伯可要好好看看了。”
他從李軒手中接過那本薄薄的小冊子,封面和扉頁都一片空白,再翻開一張之後,便有了字跡。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景帝唸了一句,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