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試探的伸出手,拽了拽身邊的大黑兔子球,“先生,該起床了。”
兔子球回以他更大的‘咕嚕——’!
夏油傑:“…………”
夏油傑簡直無語住了。
——你這麼餓就快點起來啊!!!
只有起來才能做飯!!只有做飯才能吃飯!!!只有吃飯才能不餓啊!!!!
這麼簡單的事情你一個成年男性還不明白嗎?!
還要我一個十歲的小孩子教你嗎!!!
十歲稚童夏油傑把狐狸眼瞪得溜溜圓,也沒把身邊肚子打鼓,卻一動不動的成年男性瞪起來。
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就好比你永遠無法讓兔子從窩裡爬出來。
夏油傑並不放棄,抹了一把臉,表情微妙的用手指戳萬軌的後腰:“醒一醒,先生——”
其實已經睡醒了的萬軌全身一哆嗦,倏地睜開眼,與夏油傑怔楞的眼睛對上。
也許是萬軌的眼睛墨色太濃,又或許是面無表情的模樣有些赫人,氣氛在此刻頓住,就在這樣奇怪的氛圍之下,夏油傑全身僵硬,只覺得自己好似被某種大型野獸盯上,巨大的陰影籠罩在他身上,只需他微微一動,哪怕是再輕不過的呼吸,也會捕捉,逗弄似的按在爪子下,輕而易舉被咬住脖子。
逃不掉!
根本逃不掉!!
萬軌的臉在昏暗的房間裡,一半浸入黑暗,看不清神色,夏油傑的手還抵在萬軌的後腰上,兩人之間突然不明不白的僵持起來。
窗戶被厚重的窗簾封死,只能投進一點,晨光熹微,讓整個房間都籠罩在昏沉之中,睏倦與倦怠稍不注意就會再一次席捲蔓延,萬軌眼睛睜了不過幾分鐘,又開始變得沉重,他翻了個身,那根小孩子的手指就戳在了腹部,又被成年人的手包裹住,隨意的丟了回去。
“去樓下吃飯。”萬軌用臉頰懶懶的蹭了蹭柔軟的枕頭,心裡做出幾百種掙扎,才艱難的把自己從被磁鐵床吸住的曲別針變回大兔子,而此刻的夏油傑已經跳下了床。
閣樓還是太小了,只能放下一個床,一張書桌,其餘的在也多不了,萬軌坐在床邊,掃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