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的南丹衛、遷江所,以及東面的潯州府、梧州府都在攻擊範圍內,甚至還要求一支部隊深入到現在屬於廣東管轄的廉州府(北海欽州)一帶對當地的明朝駐軍發起攻擊……
這樣大範圍的攻擊對於任何一支軍隊來說都是相當嚴峻的考驗,同時對於需要進行彈藥補給的山村軍隊來說那更是極為危險的冒險舉動,失去了彈藥補給那對於這支部隊來說意味著什麼誰都明白;你要說攻擊慶遠府、潯州府甚至梧州府都還能透過水路進行補給,可為啥要打水陸不通的廉州府呢?
對於羅蛋的吐槽,鄧時鋒嘿嘿一聲奸笑說到:
“嘿嘿……眼光要放遠點,今年我們的任務不是要搶佔多少地盤,而是透過這樣的長途奔襲作戰來檢驗我們隊伍的戰鬥力,我也不要求一定要攻克哪個軍堡哪個衛所,我允許你們大踏步的前進同時也可以大踏步的後退進行作戰,因為這些土地我們基本不會納入建設與管控,我只要求你們在訓練隊伍的過程中,儘量可能的多打爛明朝在這些地方所設定的軍事體系,好為下一步的行動做著準備……”(未完待續。。)
166:你站錯位置了
時間過的很快,當八月一年中最熱的日子很快便來臨……
慶遠府的中部某地,這裡以地理環境來說已經遠離了慶遠府東部和柳州府接壤的富庶之地,而且因為地形的緣故這裡陸路交通極為不便,人口不僅稀少而且也多為少數民族聚集點,不過此地正好是連線南丹的官道必經之地,地勢也易守難攻,故此經過這麼多年的建設和發展,這裡逐漸形成了一個少數民族的大寨,自土司羈縻制度出現以來,這個大寨的一直接受著北方王朝的冊封和管理,雖然官不大但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也至少是說一不二的土皇帝,也成為了鎮守廣西慶遠府西部的一處軍事要地。
“頭人!!頭人!!”
這天,鎮守在這裡的土司頭人剛剛起床正在過早(吃早餐),就聽到自己大院外面傳來由遠至近的一陣大呼小叫……雖說有正兒八經的官職,但少數民族居民還是習慣稱呼這位老漢為頭人,這是從小就開始養成的習慣……
“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老人一聲呵斥,讓跑得氣喘吁吁的巡兵是不得不站在院子裡先喘息勻,這位土司巡檢雖說從血統上完全就是少數民族的基因和種脈,但從爺爺那一輩開始,家裡就開始請漢人的私塾老師教自己識字學文,從衣著上,也開始習慣穿著漢人的長袍,而不再是少數民族自身的土布花衣……甚至就連言談舉止上,也開始逐漸的出現外面漢族官員那樣的官威舉止。
“什麼事如此驚慌……”老人見巡兵氣息稍順後這才不急不慢的問到。
“頭人……堡子外面二十里地,發現花皮……”
“什麼?!!”
這個訊息讓房間裡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老人一拍桌子震得上面的碗筷顫跳不已,而房內的一個老婦人則是嚇的手裡的東西都沒端穩直接掉在了地上,在這個“交響曲”中又增添了一種新的樂音……
“你可沒看錯?!……”
老人不顧手上沾染著的酒水和飯粒,推開阻攔自己的桌椅徑直來到報信的巡兵面前,雙目眥睜瞪著巡兵。
“沒錯!!一身黃不黃綠不綠的花衣。走在官道上,若不是滿地的煙塵還真難以看到……人數很多,至少三百人以上……”
巡兵被老人的表情給嚇了一跳,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用怕什麼,說對了頭人不會罰自己,說錯了那才要遭殃倒黴呢。
“來的好快啊……”
在得到確定的訊息後老人放過了巡兵,前幾天接到從河池所傳來的訊息,說那些花皮開著那種突突船沿江而上,接連攻克河池所和沿途軍堡。對於這些傳說中猶如神兵天降的花皮,老人並不是沒有聽說過。但他對這種傳聞是嗤之以鼻;火器再厲害也難以攻城破寨,特別是各種傳聞和官報中所提到花皮的火炮,在老人的印象中,火炮無不是那種沉重而笨拙的東西,守城還沒什麼,但要想在坑坑窪窪的官道上行進那簡直是一種災難,而且那些花皮行動神速,往往今天打下這裡明天就出現在那裡,這些花皮難道都是鐵打的人不用休息?!那些沉重的火炮都是變戲法式的能憑空變化出來?!
只是今天。這位老人在得知傳說中的花皮出現在自己的地頭上時終於對此前的傳聞理解了三分,不管來的花皮是多是少,都已經說明了這些花皮們確有一雙飛毛腿,拿下河池所和金城鎮這才幾天啊。就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地頭上!!
“鳴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