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他離開的吧!”艾爾一針見血的指出。
黛絲一楞,找不到話語來反駁。
“而且你怎麼可以說他不愛你?”他感到不解,“他以前只和金髮的女人交往,我從不知道原因,但當我見到你之後,我便明白了,他在別的女人身上找你的影子,而你竟然說——他不愛你?我真不知道你們女人在想些什麼。”
黛絲無言的坐著,思索著他的話。
“你現在看來很不錯,而羅森在格羅卻像個鬼似的,沒人敢理他,他的下人就連走路都怕驚擾了他,他的脾氣糟透了,因為你帶著諾曼離開了他的生活,使他傷心欲絕。”
他的話使她的心絃一震,她想起他離開時,要她有困難叫找他,難道他希望她能再回去?
艾爾祈盼的看著她,“算我求你吧!羅森是個驕傲的人,你該明白這點。你們兩個若不想讓彼此有遺憾,就該有一個人把自尊擺在一旁。”
“該有一個人?”她露出一個淺笑,“我就得是那個人?”
“當然。”艾爾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畢竟勸服你,比勸服羅森這隻蠻牛容易多了。”他站起身,“我言盡於此,希望你好好想想。”
黛絲送走了艾爾,但並沒有對他許下任何承諾,而心底裡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她會帶著諾曼再回格羅一趟。
她會暫時將自己的自尊給擺在一旁,但這是最後一次。
若羅森繼續冥頑不靈下去,那他們這一輩子就註定無緣了。
格羅
黛絲牽著諾曼走進羅森的別館,他的侍衛與下人見了她慌亂了手腳,有想趕去通報,卻被她制止了。
“我現在就要見他。”她將諾曼交給一名侍衛後,堅決的說。
“王子在房裡。”派克的聲音響起。
她對他微微點了下頭,腳步堅定的走上樓,深吸了口氣,停立在他的房門。
她不知道自己預期看到什麼,但絕不是這個模樣。
房間亂成一團,好像幾百年沒人打掃般,空氣間飄浮著濃濁的煙、酒味,窗簾被拉了下來,裡頭暗得如同黑夜。
她走了幾步,突然踢到了東西,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猜想是酒瓶之類的東西。
在黑暗之中,她的眸子對上了一雙發亮的黑眸。
“你來做什麼?”羅森的口氣惡劣,有著明顯的武裝。
“來看你死了沒。”黛絲氣憤的瞪著他,對他這麼不愛惜自已而感到痛心。
她幾個大步走到窗前,用力的將窗簾拉開,午後的強烈陽光直射人內。
羅森用手擋住雙眼,他喝了很多酒,但還算清醒。
“讓你失望了,我活得很好。”他從地板上起身,站直身軀,試圖在她面前表現得如同往常一般的光鮮亮麗,“若有一天我死了,我會叫派克通知你,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她幾乎想甩他一巴掌。
“我來這裡,只想問你一句話。”
他的手爬過自己亂糟糟的黑髮,“什麼?”他的手摸索著,想找尋酒瓶。
她幾個大步來到他的面前,搶走他手中的酒,氣憤的瞪著他,“你愛我嗎?”
羅森一楞,“愛?!我從不跟女人說愛。”
“就連我也不例外?”黛絲的眼睛盈滿淚水,她不想無功而返。
他唇角揚起一個隱約的笑容,“你例外。”他輕點了她的鼻子一下,又重複的說:“你例外。”
“例外什麼啊?”看到他的模樣,她真想踢他一腳。
“我愛你,”他終於開口,“但你卻選擇離開我,沒有女人敢甩掉我,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我傷了你偉大的自尊!”一股希望重回她的眼眸,“你是做錯了一些事,但我決定原諒你。我們浪費了五年,而我不知道我還有多少個五年,如果你還要我的話,我會回來。”
羅森先是一楞,然後變得遲疑,最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你說真的?”
她對他點點頭,“我要的很簡單,只要你愛我就夠了。”
他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動也不動,似乎在思索著她的話。
黛絲再也剋制不住的衝進他的懷裡,雙臂緊摟著他的腰際,“我想留下來,跟你在一起,但我不會求你,決定權在你的手上。”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試探的摸著她的頭髮,“你真的再回到我身邊,原諒我以前對你的誤解?”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