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絞小半年的了。”
戲命扯下臉上面具,好奇道:“不過半個時辰,你躥到哪去了?”
衛璟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順手甩在桌案上,“提前行使本世子身為未來侯府繼承人的權力。”
戲命挑挑眉。
頭一回聽見有人將偷錢說得如此清新脫俗的。
衛璟看得出他心中在編排自己什麼,不甚在意地聳聳肩,“我名為世子,他實為世子,該從我手下走的賬目,都在這兒了。”
戲命見衛璟的表情有些陰沉,想是楊安達的錢款來源有大問題。
“楊安達夥同衛驍的小舅子,吳德。為高官私養孌童,命案重重。”
衛璟寒聲道:“我真想將他們的肉一片一片地剮下去,以慰那些枉死的孤魂。”
“定要是那種削鐵如泥的砍刀。”
他話音剛落,臥房門便被人從外面開啟。
衛楚裹著厚重大氅,睡眼惺忪地站在門口。
“世子您方才是在說要……砍刀?”衛楚的嗓子還啞著,聽上去竟有幾分雌雄莫辯的意味。
衛璟一怔。
不光是因為此刻的所聽所見,更是因為他現在才明白戲命之前說的,世子妃輕功甚好這句話是何概念。
雖說是被衛楚突然進來的舉動嚇得怔住,但對衛璟來說,這一怔也只不過是抬眼間的工夫。
他眼底泛著的冷意盡數散去,朝衛楚出聲的方向望去的時候,早已變成了素日裡的溫和情態,恰到好處的解釋脫口而出:
“阿慈,我是說糖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