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我去去便來。”
“若他傷得嚴重,定要帶他去看大夫。”衛璟不放心地叮囑道。
戲命正俯身給衛璟掖被子,用布料摩挲的聲音遮去衛璟低啞的聲線:“好。”
旋即轉身離去。
待完成了浮陽長公主吩咐的事情後,戲命來到後山檢視情況時,已是黎明時分。
銀曲湖邊的雪地上,只剩下一灘觸目驚心的鮮血,並無受傷之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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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跑了還不派人去找?!”
正當達奚夫人還處在震驚中無法回神的間歇,馬車已經駛回到了忠勇侯府的門口。
陳管家面露難色,似是要急得哭出來了:“已經派親衛去尋了,可是三小姐似乎早有準備,根本找不到啊……更何況,發生了這種事情,小人並不敢聲張,唯恐鬧到上面去,被聖上知道……”
馬車站定,達奚夫人連侍女的攙扶都不用,直接撐著轎廂壁跳下了馬車。
她來不及整理頭上有些凌亂的髮髻,便直接朝著達奚慈平日裡所住的淑蘭院快步跑去。
陳管家跟在後頭兒跑:“夫人當心啊,夫人您慢著點兒……”
達奚夫人在淑蘭院內反反覆覆地找了好幾遍,終無所獲。
她急得連氣都喘不勻:“下個月便是婚期了,她卻在這個時候甩下這爛攤子,莫不是想要整座忠勇侯府替她陪葬?!”
抗旨、欺君,饒是忠勇侯在北境有著天大的功勞,單憑府中小小內眷敢如此公然藐視皇家威權,也是會株連九族的。
淑蘭院中的侍女們早已跪成一排,瑟瑟發抖地等待著當家主母的滔天怒火。
然而達奚夫人在這邊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陳管家卻突然安靜下來,站在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達奚夫人沒有注意到他的反常,吩咐道:“陳全,你現在帶人……”
話雖如此,但達奚夫人知道按照達奚慈的謹慎性子,只要出逃,便不會被人抓住蹤跡,因此即便現在帶成百上千的府兵出去尋她,也是徒勞無功的事情。
陳管家打斷了達奚夫人的話:“夫人……小人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達奚夫人厲聲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這裡賣什麼關子!有什麼話便說!”
“夫人恕罪,”陳管家急忙道歉,繼而接著說道,“今日我在鎮南侯府外面等夫人出來的時候……”
即便是自己看到的真實場景,陳管家對達奚夫人複述的時候,也難免還是有些不自信。
畢竟誰又有誰會相信,區區一個侯府護衛,竟會和忠勇侯府的三小姐生得一模一樣。
說出去簡直是令人發笑,也不會有人相信。
陳管家頓了頓,在達奚夫人生出不耐煩的情緒之前,緊忙說道:“碰見了一個鎮南侯府的護衛,瞧著架勢,倒像是那傳聞中的暗樁。”
“你說這些做什麼?”達奚夫人不解道。
陳管家看得出自家主母已經處在發怒的邊緣了,因此他越發惶恐,但還是選擇硬著頭皮把話說完:“小人以為,若是能向鎮南侯府將那暗樁討要過來,說是……呃,算作給三小姐的聘禮,此事便好解決了。”
果然,達奚夫人聽完,立刻怒斥他道:“胡扯!你知道那鎮南侯府的暗樁有多值錢嗎?豈會隨意贈送於人?!”
意識到自己放錯了重點,她清了清嗓子,又道,“況且,阿慈已經跑了,現在竟還敢去要聘禮,是想要罪加一等嗎?”
“夫人有所不知,”陳管家搖搖頭,目光篤定地盯著達奚夫人,“那暗樁的樣貌,與三小姐……”
“可謂是一般無二。”
“荒唐!怎會有人與阿慈的長相一般無二?”
達奚夫人權當他是急瘋了,開始口不擇言了起來。
達奚慈雖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養在膝下多年,總歸是有著深厚的感情。
就算待她不如自己十月懷胎的兒女們,但達奚夫人也自認為是問心無愧的。
因此在真心相對達奚慈的同時,也時常以這個外甥女的美貌而產生自傲的心理,甚至覺得憑藉達奚慈的外在,她就算是嫁入皇室,也是足以與之匹配的。
而現在卻有人告訴她,達奚慈那豔絕京城的樣貌,竟不是天下獨一份兒的,隨隨便便的一個暗樁,便能和她有相似的地方。
達奚夫人很難接受這個一聽上去便讓人覺得十分離譜的事情。
“小人敢以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