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定後,杜根就開門見山地問:“馬克讓你來的吧?”
“是的,先生。”傑克遜保持著下級對上級應有的禮貌和謙遜,但他也沒有轉彎抹角,對杜根說:“他對育空堡的事情感到十分愧疚。他希望能跟你當面好好談談。”
“你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嗎?”杜根問,“請你以一個美國的政府官員的身份來回答我的問題。”
“是,先生。”傑克遜點點頭說,“在我看來,馬克跟你的分歧就在於對當前戰爭形勢的不同看法和不同的政策出發點。”
“可就因為這樣,他就拿著槍指著我。”杜根打斷對方的話,壓抑著憤怒說,“美國的副總統拿著槍指著美國的總統,真是聞所未聞啊。只可惜他的陰謀失敗了,我們成功地逃脫,他居然還下令發射導彈攻擊我們。”杜根頓了頓,好使自己不會過於激動,“黑鷹直升機墜到樹林裡,可是我們命大,大家只是受了點輕傷。然後走到了加拿大。”
“可我們到了現場,發現黑鷹直升機被炸成碎片了。”傑克遜不解地問。
“我讓菲利浦中校炸燬現場,不讓你們這班叛徒找到我們的蹤跡”卡維利狠狠地說,“傑克,你來這裡到底想幹什麼?還是從實招來吧。”
傑克遜看了卡維利一眼,然後轉向杜根,說:“先生,是我的人發現你們在渥太華的,我就向馬克報告了。他本來想派別人來的,我主動要求過來見你的。他讓我轉達對你的歉意,並希望跟你好好談談。”
“這就是你的來意?”杜根問。
“是的,先生。”傑克遜緊繃著臉說,“當然,還有一件事,馬克要我轉告你。當前蘇聯軍隊正向我們發動新一輪的攻勢,他正集中精力指揮軍隊穩住戰事,希望先生你能為美國的全域性利益考慮,暫時安心休養。”
“安心休養?”卡維利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你這是什麼意思?給你們這班叛徒做好準備的時間嗎?”
杜根揮揮手示意卡維利收聲,對傑克遜說:“我知道你們也不想把事情搞成這樣。既然馬克是按照聯邦的法律繼承總統的,那他更應該按照法律程式把權力交回來,因為我已經完好地回來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傑克?”
傑克遜謙遜地點點頭,說:“我明白,先生。你還有什麼要我代為轉達的嗎?”
杜根想了想,說:“沒有了,你可以走了。”
“等一下。”又是布萊克默叫住,他看了看杜根,接著對傑克遜說:“傑克,有件事必須讓你知道。你所效忠的人很可能是個納粹分子,明白嗎?去查一下符拉沃德先生在德國的戰俘營裡受到了什麼待遇。”
傑克遜看了看大家,迷惑地問布萊克默:“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也清楚自己是在幹什麼。”布萊克默冷冷地說。
“謝謝你的提醒。”傑克遜禮貌地說,然後轉向總統,“再見,總統先生。”又一次握手後便離開了。
傑克遜走後,杜根便轉過身來問布萊克默:“還沒有確定馬克的納粹身份,你怎麼就能對他說這事?”
“先生,請原諒我的擅自行事。”布萊克默抱歉地說,“但是傑克可以爭取過來,我相信他一回去就會馬上展開調查的。中情局可是不會比世界上任何情報機關差的。”
“哈羅德,不管如何,我們必須馬上行動。”默多克在一旁說,“符拉沃德既然都知道了,肯定會馬上展開相應的行動的。”
“總理先生說得對。”卡維利說,“長官,我這就去聯絡軍隊裡的高階軍官,雷聯絡政府官員,跟他們說明情況。”
“好,索恩,我來給國會議員們打電話。”杜根贊同,“但是,對那些不知情的人不要洩露育空堡的事。明白嗎?按照符拉沃德的說法接下去,就說我們在飛機失事中平安無事,被加拿大救援隊找到就行了。行動吧。”
默多克高興地說:“就這麼辦,哈羅德。等你們聯絡好之後,就召開一個聯合新聞釋出會,高調宣佈你的復出。這樣一來,符拉沃德就要受到巨大輿論壓力,不得不交出權力。”
“不,先生們。”布萊克默卻搖搖頭說,“先聯絡我們的人,再讓符拉沃德交出權力,看情況再決定是否要高調復出。傑克遜說得有道理,在當前的形勢下,總統高調復出只怕引起廣大美國官兵的思想混亂,特別是大批高階軍官對符拉沃德是很信任。甚至各州政府也都會因此對聯邦產感到失望。”
杜根考慮了一下,說:“雷,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就先聯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