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終於有了一個你。”德茜蕾終於掙脫了哥嫂的勸阻,拿著包裹找到了城防司令部。一位少校接待了她。
“小姐,這包裹是怎麼回事?”
“這是送給拿破崙·波拿巴的。你們無辜地抓走了他,他是我的朋友,請你交給他。”
“啊,這可不行,你叫什麼?”
“德茜蕾·克拉裡。我哥哥不准我送來,我是悄悄跑來的。你們放了他吧,放了他吧。”
少校被德茜蕾的哭叫搞的沒有辦法,只好勸她道:“我認識你父親。請別哭了。”
“不!我就要哭!”
“好了、好了。”
少校被搞得手足無措,只得應道,“我一定給你送去,好嗎?”
德茜蕾方破涕為笑,道謝。
少校又說:“我再告訴你兩點:第一是拿破崙不會被處死,第二是波拿巴不是克拉裡家族的婚姻物件。”
後來拿破崙回憶這件事時,深切而又充滿激情:“當時歐仁妮的包裹送來的是柔情,是勇氣,是力量,是我掙脫鎖鏈的信念。”
確實,拿破崙被囚後,他一天也沒得停止過對自己重新獲得自由的鬥爭。
他曾上書國民公會道:“難道我不是一開始就信奉革命原則嗎?難道我沒有參加同國內敵人的鬥爭,並作為一位士兵向外國敵人鬥爭嗎?難道你們可以不顧後果地拋棄一個對共和國效忠的軍人嗎?”
他的同鄉及朋友薩切蒂奉命調查此事,設法澄清了他的問題,並向救國委員會彙報說:“這是一個非凡的人,他的軍事天才無與倫比。他是軍隊不可缺少的將軍。”
拿破崙終於在8月20日獲釋並返回尼斯任職。
一個風吹月黑的晚上,雨剛剛停止。
德茜蕾站在窗前凝視著外面漆黑的夜,心情比這天氣還要灰黯。
她不知道她的心上人是否收到了包裹,也不知道他受著怎樣的折磨與煎熬。當媽媽叫她趕快上床休息時,她在床上依然不能擺脫陰冷的感覺。
彷彿是在夢裡,她又與拿破崙擁抱在花園裡,彷彿他稜角分明的唇正印在自己唇上,彷彿他仍站在身旁,向她訴說著自己的抱負,彷彿他又在她耳邊吹起了悅耳的樂曲……
德茜蕾微闔著雙目,似睡非睡間,好像真的有《馬賽曲》響在了耳邊,她猛地坐起,揉揉眼睛,凝神一聽,真的!一陣熟悉而親切的《馬賽曲》正悠揚地在花園裡飄蕩。
德茜蕾一下子爬起來,鞋也沒穿,披著睡衣一下子就衝到了花園。《馬賽曲》猛然止住。
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擁住了跑來的德茜蕾。
德茜蕾只覺得掛滿淚水的頰被急切地親吻著,那溫厚的唇尚在喃喃地道:
“歐仁妮,我的寶貝,我的寶貝……”
德茜蕾撫著心上人日見消瘦的臉,也哽咽著:
“波拿巴,是你嗎?是夢嗎?是夢……”剛剛獲得自由的拿破崙·波拿巴,他是多麼想一步就邁到戀人身邊。
當他騎馬疾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