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帶來了?”
鄭七小姐一聽男子聲音,頓覺不好,也不再聽,轉身就走,卻忽覺兩腿發軟,根本一步挪動不得,只得死死抓住門邊,靠在旁邊的太師椅上。
隨即一個女子聲音,不是雷盈盈的聲音,帶著笑意,道:“都安排好了,平王殿下。”
鄭七小姐又是一呆,平王?平王怎麼會在這裡?
那“平王”“唔”了一聲道:“此事做得可還隱秘?在雷府尊府中設下此計,實在太過冒險,可不要給人抓了把柄。”
那女子聲音洋洋自得地道:“殿下放心。誰也想不到此事我這等設計。雷夫人有躁狂之症,我在她請我過府之時故意觸怒她,引她傷我,再向雷盈盈求救,雷盈盈以前和我有一些交情,卻又不敢直接對上她嫂子,必然要去請救兵,此時此刻,她能想到的救兵,能找到的藉口,只能以簪花宴她家侄女兒需要學習經驗為名,去找鄭家那個在簪花宴上一舉成名、至今無人超越的七小姐,這理由可謂天經地義,鄭七小姐心善,救人大事,必然不會推脫,等雷盈盈一來,我放倒雷夫人和雷盈盈,殿下你做你的事兒,回頭鄭七小姐出了事,鄭家必然要和雷府算賬,而雷府最近和離王殿下走得很近,您瞧,破壞了離王的計劃,又折了雷府這樣一個離王的左膀右臂,真真的一石二鳥之計。”
“然也。”那男子笑道,“如果不是蒙赫竟然想著和文臣清流結親,以此獲得朝野士子以及大王的看重,為他的儲君之位加碼,我也用不著繞這麼大的彎,費這麼大的心思來為難鄭家,說到底為難鄭家是假,給阿赫找點事是真,免得他整日要和我爭。等會兒說不得還要冒充一下阿赫,好好給鄭家小姐留下點深刻記憶。”
那女子笑道:“麗人堂這次為殿下做了這許多……”
男子爽朗地道:“答應你的事情,自然都算數!”
“如此,我代麗人堂多謝殿下了。”
兩人相對呵呵笑,鄭小姐聽得驚心動魄,咬牙掙扎著要走,挪動了半天,卻只撞歪了椅子,椅腳和地面嘎吱一聲響,鄭七小姐覺得渾身血液都凍住了。
她僵硬著身子不敢動彈,眼角盯著那門,門裡面聲音戛然而止,門毫無動靜,鄭七小姐舒了一口氣,剛想爬走,忽然門“啪”地一聲開了,一隻手伸出來,閃電般將她拖了進去。
“啊——”女子淒厲的呼聲,只響半聲,中途而絕。
同一時刻。
只閉上眼短短一刻的景橫波霍然睜眼,猛地坐起,一偏頭,看住了身邊盆景上那朵小小的花。
她的冷汗,瞬間滿身。
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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