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簡直是奧特曼,一夜之間連竹樓都搭好了。
他現在不在,可能是看早飯給糟蹋了,重新去覓食了。
景橫波自己去找水梳洗,忽然那邊正屋門又開了,那黑衣少年直直走了出來,景橫波以為他要和自己說話,正考慮要不要展開笑容,那少年已經目不斜視地擦過她身邊,一直走到她屋子的牆邊,仰臉望那竹樓。
景橫波以為他是對竹樓有意見,竹樓太高,能俯瞰這院子的大多數情況,正想解釋兩句,忽然看見那黑衣少年閉上眼睛,鼻子抽動,似乎在聞那藥味。
隨即那黑衣少年睜開眼,面若寒霜,冷笑兩聲,又看一眼竹樓,轉身就走。
他來得突然,去得古怪,景橫波竟然沒有機會詢問怎麼回事,只覺得那傢伙眼神不善,卻又無從揣摩。
看著那邊緊緊關起的門,她嘆了口氣,就著井水草草洗了臉,又找了桶,拎了水,準備去打掃廁所。
她發著低燒,渾身無力,潑潑灑灑拎了半桶水,到那簡陋茅廁門口,做好準備面對一個骯髒噁心的茅廁,然而推開那半扇木門,不由愣住。
茅廁還是簡陋的,只有一個蹲坑,但乾乾淨淨,搭腳的蓋板是新的,泥土重新翻過,牆面上居然還襯了一層原木木板。
景橫波怔了良久,軟軟地靠在牆邊。
半桶水映著她微微憔悴的臉,她撫了撫臉頰,苦笑一聲。
廁所不可能這麼幹淨,也不可能是這群侯爵王爺貴妃給打掃乾淨,只有耶律祁。
只是她沒想到,連這種打掃女廁的活兒,他也給做了。
昨夜他一夜沒睡吧?
有種情意深厚如山,巍巍可依靠;細膩如水,時刻在圍擁。
她卻覺得承當不起,羞於領受。
她在茅廁門口愣了良久,才無可奈何嘆息一聲,懶洋洋回去,上床發傻。果然不一會兒,耶律祁又空投下一個竹筒飯,裡頭新鮮的魚蝦拌清香的米飯,那魚肉居然都挑去了刺,說不出的肥美甘鮮,她捧著熱騰騰的竹筒飯,卻覺得喉間哽住,吃不下去。
不一會兒,“鼎城郡主”敲她門,將一碗藥湯放在她桌子上,就忙不迭地走了,沒敢逗留,腦袋上剛才揍出來的包還在呢。
景橫波端起藥湯便喝,也沒問裘錦風不給她切脈就開藥是不是不妥當。那傢伙有透視眼,切不切都一樣。只是藥喝完,碗底竟然能看見半隻蜈蚣油亮的黑殼,她一陣噁心,險些吐出來,硬生生勒住咽喉忍住,心裡知道八成是裘錦風的惡整,這貨心眼真是忒小。
喝藥時,日光投射在桌子上,一片金黃油亮,她怔了怔,認出這是上好的黃花梨木。
她放下碗,轉了一圈。屋子很小,僅一床一櫃一桌而已。但仔細看就看出了不對勁,三樣傢俱,都是名貴木料,做工精細,飾花鳥螺鈿,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百姓家的凡品。
這傢俱,就和她發現的那些“郡主王爺貴妃大將軍”的衣裳一樣,是一種超出此地實際的奢侈品。
景橫波心底升起濃濃的好奇,這個麻風病院一樣的地方,有很多疑點。一個不像病人行事神秘的主事人,一個簡陋卻裡頭裝飾華貴的院子,一群自稱身份高貴卻連食物都要搶的奇怪病人,還有那個性情古怪的裘錦風,還有這湖心島所在的落雲浮水之間的位置,這島的禁閉和神秘……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哪怕避開世人,躲在這與世隔絕的小島治病,麻煩,遲早還是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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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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