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裘錦風傲然答,隨即彈了彈那張“五不救”,“不過很不幸,五條你們最起碼中三條。”
“那意思就是不救我們。”
“當然。”
“可是還有一個名額。”
“那又怎樣?”裘錦風不耐煩地道,“你們還能變出一個人來……”
他忽然住口,臉色一變,景橫波已經笑了起來。
耶律祁真是太機智了!
“確實還有一個人,”耶律祁笑意翩翩,指了指景橫波的肚子,“還請裘兄施展妙手,救救這個無辜孩子。”
裘錦風臉上表情,又像吃了一口糞,還是新鮮冒熱氣的。
“有不救,就該有必救。”耶律祁悠悠道,“以裘兄品性,無辜嬰幼,自然不會在你五不救範圍內。一個醫者,如果連無辜嬰幼都不救,在下相信他此生執業,必將陰影永在。”
景橫波覺得裘錦風張口結舌的表情真的很好看,此生對他最順眼時刻。
和高智商學霸在一起就是爽啊,瞧這分分鐘秒殺。
“胎兒算人麼……”裘錦風直著眼,喃喃道。
“胎兒不算人,你從哪裡來的?”景橫波呵呵他。
“這孩子或許會受母體影響,留下隱患,請裘兄救他。”耶律祁表情很懇切地道,“您完全可以只救胎兒不理母親,不違背您的五不救,雖然這對醫術要求極高,想來裘兄還是有可能做到的。”
景橫波又想笑了,耶律祁損起人來真不怕雪上加霜啊。
孩子才兩個多月,在她肚子裡,不先拔除她的病毒,怎麼救孩子?神仙的醫術也做不到這個。
裘錦風的臉色經過青紅紫白五六個來回,終於勉強恢復了正常顏色,恨恨看一眼耶律祁,大喝道:“那你這輩子永遠別想我出手救你!”
“隨意。”耶律祁笑得隨意。
“你搞清楚,你自己才是毒入膏肓的那個!”
“所以就不為難裘兄醫術了,以免您辛苦維持的招牌,被我給砸了,您不必謝我。”
裘錦風看樣子又想暴走了,景橫波想笑,鼻頭卻忽然發酸。
耶律祁捏緊了她的手,不讓她說話,低低道:“別讓我前功盡棄。”
景橫波狠狠扭過頭去,發誓只要留下來,搶也好偷也好脅迫也好,非得把這傢伙架去給耶律祁治毒不可。
“治就治!”裘錦風一聲大喝,似要洩盡胸中悶氣,隨即袖子一甩,對老家人道,“東邊,讓她住東邊!”
“你剛才說東邊不讓去。”景橫波詫異。
裘錦風轉回頭,臉上滿滿惡意笑容,“貴客不該去,可是對某些用奸計留下來的人,在下不必那麼客氣!”
他說完轉身就走,似乎生怕自己再多說一句就會氣炸。
景橫波在他身後殷勤地道:“走快些!抓緊時間趕緊回去多翻幾本醫書,說不定可以找到治胎兒不治母體的辦法呢!”
遠遠的,裘錦風一個踉蹌……
景橫波呵呵笑了半聲,再轉頭看耶律祁時,笑容已經暗淡下來,道:“算了,走吧。”
“別,”耶律祁凝視著島東邊,眼神深邃,“也許還有機會。”
“他不會出手,那你怎麼辦?”
“就在這白沙島邊結廬而居,每夜聽潮,不是挺好?”耶律祁笑得自在幽魅,月華下臉容若有光。
景橫波垂下眼,只覺得心意太重太滿,越發難以承受。
“走吧,去看看島東邊到底怎麼回事。”耶律祁攙起她,指了指已經在前方帶路的老家人。
兩人跟著那老家人,一路繞島東行,整座島房子不少,卻幽寂如死島。尤其島東邊,山崖下一大排木屋,看樣子足可住下一個家族,也能看見時不時有白色人影飄飄蕩蕩,但就是沒有人聲,像一座幽靈之島。
穿過半座島,向下走,走過一個不算茂密的樹林,越過一道明顯看起來像是隔離帶的上了鐵刺的籬笆,眼前居然還有一座高大的圍牆。
在這樣人丁寥落的島上,居然還需要這樣重重防護,景橫波簡直要以為裡面藏的是核彈。
老家人用布矇住了口鼻,去開圍牆上那個和圍牆尺寸嚴重不符、窄得只能過狗的小門,鎖竟然有三把,鏈條都粗如嬰兒手臂。一動嘩啦啦響徹小島。
景橫波有不好的預感。
她覺得門開啟後,自己會看見一些很不想看見的東西。
門鎖嘩嘩地響了一陣,老家人忽然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