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實後,和你體內真氣融匯交流,在此之前,萬萬不能逆行而上,破體而出,否則便能要了她的命……”龍翟似乎也已經情急,鬚髮亂抖,“她好端端地怎麼會這樣?難道你能否認,不是這女人乾的嗎?”
景橫波恍然大悟。
此刻才明白,南瑾那神情,明明就是放棄和訣別!
龍翟上次,一定是逼她獻身宮胤,助宮胤和她自己逃脫生死關,她卻不願。只是虛以委蛇答應,在這鎮上醫館開了兩付藥,一付是春藥,一付是迷藥,春藥是開給龍翟看的,迷藥是對宮胤用的,用迷藥也不是為了佔宮胤便宜,只是希望把他放倒,然後,將自己的真元給他。
至於她自己,沒有經過交合強硬交出真元,只怕會傷及性命,看她剛才沒有成功,已經逆血反衝,就知道後果多嚴重了。
景橫波一時心中百感交集——南瑾做到這一步,可不能僅僅解釋為責任義務,她明明,是對宮胤有情的。
只是,所愛的男人,只有一個,再感動,依舊是不能讓的。
“啟陣!”龍翟大喝!
他看到南瑾險些浪費的真元,心疼得眼前發黑,這可是關係龍家血脈正常延續的至寶!此刻急怒攻心,只想著景橫波這女人的存在,必將是龍家崛起的最大阻礙,此時名正言順,不除他更待何時!
頭頂吱吱嘎嘎響聲更烈,裂縫越來越大,無數尖銳的冰劍,無聲蔓延而入,那股寒氣越發凜冽,景橫波都打了個顫。
她不想在此時申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也不想令宮胤為難,他找到家族談何容易。還是自己閃吧。
身子還沒動,宮胤忽然從床上飄了下來,一把拉起她,就向外走。
龍翟原以為宮胤會阻止,他已經蓄勢待發,宮胤阻止,他陰奉陽違,趁宮胤疏忽,務必要將景橫波立斃掌下!
誰知道宮胤不按常理出牌,掉頭就走,他倒怔住,愣了愣急忙攔住門口,“家主!”
“家主已換,你是家主。”宮胤冷淡地道,“讓開。”
“家主!”
宮胤抬眼看他,清凌凌眼神,逼得龍翟轉開眼。
“不換?那就退下。”
“……”
室內氣氛尷尬地沉默。
景橫波忽然格格格笑起來。
“老龍啊老龍,”她笑道,“這麼劍拔弩張做什麼?你還真以為你能攔住我?結陣?你有種結上十里的陣,否則姐要來便來要去便去誰也攔不住你造不造?”
龍翟臉色一變,此刻才想起傳說中女王的某些神異之處。
“別鬧了。”景橫波撣灰一樣彈彈手指,“這事兒你心裡有數,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我說你,好歹你龍應世家也是曾經的第一豪門,幾百年的煊赫名聲,何至於淪落到今天,要逼一個女子犧牲一生幸福,自甘下賤做那春藥惑人的事兒?你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你這老臉臉紅。”
龍翟的臉白了,白完又青了,忽然猛地抬起頭,大喝道:“撤陣!”
剛才那些話,可不能給龍家子弟聽見,否則那些他拼命灌輸的豪門驕傲,真的就此崩塌。
龍家已經快什麼都不剩了,不能不留點面子。
“這就對了。”景橫波笑,斜眼一瞟宮胤,“要我說,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呢?誰稀罕你家家主?誰要來搶他?攤上你們龍家這麼個一身破病還死要面子的爛攤子,誰願意接收這麼個麻煩?不過呢,你既然這麼看重你們龍家,就聽我一句勸,你們家主不是你可以隨意捏的泥人,他要什麼,不要什麼,你少唧唧歪歪自作主張,不然陛下我宮裡少個男人沒關係,你龍家少個家主,就不大好辦了是不是?”
龍翟臉色鐵青,宮胤臉色更不大好看,景橫波看也不看他一眼——男人就是不能太稀罕,她如今算是懂得了。
宮胤無聲對外頭擺了擺手,龍翟咬牙,只得一躬身,退了下去。
臨走冷冷看景橫波一眼,景橫波對他笑吟吟揮手相送。
又一陣風聲飛掠,裂縫在慢慢合攏,寒氣漸漸散去,龍家子弟如一陣冰霧般,又消失了。
宮胤看景橫波,景橫波卻不看他,對地上南瑾努努嘴,道:“去看看你的妾。”
一句話嗆得宮胤臉色又發白,默然半晌,還是掠了過去,給南瑾把脈。
景橫波正得意將他給嗆著了,便聽他忽然道:“嗯,多謝你終於承認是我妻。”
這回景橫波被自己口水嗆著了……
那邊宮胤拍了幾拍,南瑾嗆出一口淤血,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