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的腳尖,順便還在他手指上碾了碾,聽見骨節斷裂的格格聲響,她格格笑了笑。
那侍衛瞪了她一眼,她急忙垂下頭,幫著侍衛將鄒征衣裳剝下,扔進她的牢房,又將那被她換穿衣裳的侍衛,穿上鄒徵的衣裳,餵了他一顆藥,夾在隊伍中間。
忙忙碌碌中她手上傷口裂開,卻也一聲不吭。
隨後兩人將所有人扶站起來,靠牆站著,自己也依靠在牆上。
又過了半刻鐘,煙氣散盡,眾人慢慢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那一霎,都有些茫然,眾人面面相覷,只覺得心中恍恍惚惚,剛才好像發生了什麼,但都記不得了,此刻自己為什麼停在這裡,也莫名其妙。
想了半天沒有答案,領頭者怕夜長夢多,當即下令迅速出牢,那被扮作鄒徵的侍衛,也垂頭跟著,目光呆滯,神情麻木。
明城一路垂著頭,不敢讓人看見自己的臉,心中暗暗恐懼。
對方的藥,似乎越來越厲害了,剛才的迷藥,竟然毫無副作用,甚至讓人忘記了自己曾經短暫暈迷過,意識能瞬間接續而起。
恐懼之餘,也有些振奮——和這樣的人合作,何愁沒有機會報仇雪恨?
“鄒徵”被送入了宮監司,侍衛們完成任務回班,在回到侍衛房的路上,有兩個人失蹤了。
再一個時辰後,密封的馬車裡,明城掀開車簾,悄然後望。
身後,飛簷斗拱,宮門深紅,暌違久矣,那些原本屬於她,後來被人一奪再奪的一切。
那些壯闊的美景,自由的味道。如此新鮮,如此刻鼻端掠過的獵獵的風。
她眸子越發流轉明亮,灼灼有光。
我出來了。
今日之國土,將是明日你眠床。
等著我。
景、橫、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