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手指輕輕巧巧一翻,就給她包紮好了傷口,平整光滑,比先前她的蘿蔔手利落多了。
景橫波收回手,心中一時滋味複雜,幾分不解,幾分溫暖,幾分悵然,幾分不安。
她抬頭看宮胤,昏暗光線裡面容略有些模糊,隱約覺得似乎瘦了些。
靜庭書房的簾子,最近總是半拉著,光線濛濛裡,他輕輕的步伐總讓她覺得,似乎下一瞬間,他就要從自己面前,走入更深的不可知。
這讓她有點慌,忽然張臂,撲上了宮胤的膝頭。
果然立刻,她就感覺到宮胤身子一緊。
她乾脆爬起身,坐到他腿上,抱住他的脖子,和他面對面。
宮胤手指一僵,*的手都忘記揩,頓住了。
他仰頭看她,彼此的眸子倒映對方身影,各自專注,各自慌張。
“看著我的眼睛。”她輕聲道,“不要因為我曾經的拒絕而逃避我。”
“我就在你面前。”他輕聲答。
“永遠嗎?”
“橫波,”良久他道,“連你自己都不敢相信永久。”
“不,我相信。”她靠在他肩頭,“正因為相信,所以我才慎重。”
“我也相信。”他道,“我信只要用盡心力,這世上沒有不能抵達的彼岸。”
他身上清越而冷鬱的香氣幽幽傳來,她的心卻並未因此安定,反而浮出幾分不定的燥意,她唇下是他頸側的肌膚,微涼如月,柔韌而光滑,屬於他的獨特冷香和屬於男子的氣息滲入肌骨,她忍不住將臉埋入,深深呼吸。
手指順著脊背的弧度滑下,落於他勁窄的腰,她感受著他的肌骨如玉,心卻在半空幽浮,忽然想要更多的獲得,更深的投入,和眼前這個自己唯一真心喜歡的男人,更進一步的擁有彼此。
更進一步安他,也是安自己的心。
多年風流是表象,她內心堅守純潔,並非固守教條,只是不願將女子最珍貴的一切輕易拋擲。
只留給愛,而並非只能留給婚姻。
心中模模糊糊,不知是對是錯,她卻只想服從自己一霎間的渴望——人生在世多羈絆,縱情最難。
她抬起頭,輕輕舔了舔他耳垂,滿意地看到他耳垂果然立刻紅若珊瑚珠。
此刻她呢喃聲如夢,卻清晰,“……想要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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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想要我嗎?
桂圓:你這磨人的小妖精,快到我碗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