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的黑嗔嗔的眸子直逼到眼前,亮到灼人。
是他終於走眼了一次呵……願賭服輸。
心情忽然不錯,他抬眉,看向景橫波,唇角不由自主微微一彎。
景橫波的眼睛,唰地直了。
笑!
宮大神的笑!
她首次看見的宮大神對她的發自內心的笑!
我了個去,那!麼!美!
是天生清景,是瓊花鮮麗。是素減輕雲,是玉塵林散,是月明照亮山南山北,是風動吹破花落花開,似玉潤,似生光,似天底下一色皚皚,在他眸間唇角點亮。
他笑起來,眼眸竟然微微彎起,深黑微帶幽藍的眼眸流光溢彩,素日的冷峻森涼之氣,瞬間被風暖雲薄的清淨笑意覆蓋。
景橫波唰一下抬手堵住了鼻子。
不行了!
千萬別流鼻血……
又想還想什麼懲罰啊,就要求他天天對自己笑好了,輕笑曼笑淺笑皮笑肉不笑,反正是笑都好!尼瑪他平常不笑多浪費啊!
宮胤看她那色令智昏模樣,轉開眼光,無奈地搖搖頭,唇角笑意未散。
他招手示意衛士退開,並讓人前去安排下一步迎駕回宮禮儀,危機已過,得趁熱打鐵趕緊回宮,以免夜長夢多。
他的目光掠過耶律祁和斬羽部的首領,兩人一個被安排在他對面,一個被安排得更遠,就是為了避免這兩家在女王迎駕典禮上再鬧起來。此刻看著兩邊人都沒有異動,他微微放心。
耶律祁眼風四處遊蕩,似笑非笑,他身側一個謀士彎下腰,在他耳邊低聲道:“主上。想不到女王竟然透過了,而且此刻極獲百姓愛戴,您瞧,斬羽部在帝歌的人此刻都在這裡觀禮,如果咱們這個時候冒充斬羽部的人。對女王出手……”
耶律祁眉頭微揚,看了景橫波一眼。
……
無獨有偶,在人群某個不起眼的角落,也有人在密謀。
“想不到女王竟然透過了考驗,”一人沉聲道,“如此,我倒有了個新計劃。”
“哦?”
“耶律祁殺了我們斬羽部繼承人,又大傷我們的在京勢力。這樣的仇不能不報。本來以為宮胤回來,會正好幫我們殺掉耶律祁,誰知道他不知道怎麼吃錯了藥,竟然把帝歌的穩定當作第一要務,動用軍隊壓制我們。現在機會來了,女王此刻正得百姓熱愛,身寄大賢者他們的希望,如果我們這時候冒充耶律祁的人,對女王出手……”
……
耶律祁的眼底,發出光來,但只是稍稍一瞬,隨即他目光投向臺上。
她此刻笑顏如花,滿面生光,人生幾乎可以說最巔峰的時刻……
要在此刻打落她,很容易……
隨即他搖了搖頭。
謀士不解地看著他,自覺這是個惡毒且有效的好計劃,不明白主子怎麼就這麼放棄了。
耶律祁笑而不語,雙手比了個框,將景橫波的臉框在框裡,瞧來瞧去,悠悠嘆了口氣。
……
禮司的人擠到臺前,小聲呼喚景橫波:“陛下,陛下……”
“啊?”景橫波聽不清,心情又興奮,還沉浸在宮胤傾城一笑裡,一個大步就跨了出去,“什麼事……”
“嗤。”
一聲微響,只有景橫波聽見,她身子一僵,在臺上凝固住了。
臺下官員百姓也似發現不對,歡呼漸止。
然後他們就瞪大了眼睛。
一條白色的線,緩緩從女王腰部出現,越來越寬越來越寬……哦不對!那不是線,那好像是女王的肌膚!
景橫波維持著半回身的姿勢,瞪大眼看著自己腰間越來越大的裂縫,剛才她步子太大太快,踩到裙襬,裙襬下墜的時候,本就失去腰帶的鬆垮腰部也往下拉,不知掛住了腰上哪塊打磨鋒利的寶石,瞬間就撕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她反應很快,迅速一手遮住了腰間裂口。求助的眼光,立即向宮胤掃去。
偏偏今天正午儀式,天氣很熱,大家都薄衣外衫,沒有穿披風。
先前四面都是幕布,但是景橫波下了幕布之後,所有的幕布都已經移走。
宮胤反應也很快,立即起身掠上臺來。
此時景橫波也反應過來,對翠姐大叫:“我箱子裡有小斗篷,給我!”
翠姐一怔,急忙開啟箱子,箱子怕被弄髒,是放在臺板上的,翠姐開箱,一眼看見一個東西,忽然一怔。
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