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腦袋放了下來,期待地看著她。
景橫波不負期待地大聲道:“三尺高紅珊瑚一枝!”
場上一片安靜,隨即,歡聲雷動。
“陛下神妙!”伊柒幾乎要跳到身邊人腦袋上,被師兄弟們齊心協力按了下去,順便腳下一頓好踩。
群臣都有驚異之色,他們當然知道景橫波沒回頭,沒回頭怎麼知道的?東西可是大賢者隨機拿的,大賢者絕不會和女王通氣,對於這老傢伙的人品,全朝廷都信得過。
新女王,確實不少神異之處,近乎於妖!
宮胤慢慢飲一口茶。
方才她掌心裡,是什麼?
她到底還有多少好東西,悄悄自己藏著?
……
“方才大多人都在抬頭,”緋羅撇撇嘴,笑道,“或許有人迅速轉身偷看了也未可知。”
“來,蒙上我眼睛,”景橫波立即道,“然後你脫了在我身後跳個舞,我保證能說出你身上哪裡有胎記哪裡有妊娠紋哪裡有打胎的疤。”
緋羅皺起細細眉頭,“什麼妊娠……”隨即隱約明白,怒喝,“你敢侮辱我!”
“如果你沒有我給你道歉,”女流氓景橫波笑嘻嘻地看著她,“不過要當眾驗證哦?怎麼樣?來一發?”
緋羅粉臉漲紅,拂袖而去——和流氓鬥嘴,殊為不智也。
“不信?”景橫波環顧四周,“要麼來個活人試試?在我身後,背對我做個動作,看我知道不知道?”
“我來。”耶律祁忽然笑吟吟舉手,“女王陛下,我對你想做一個動作很久了!”
“啪。”一聲,端坐不動的宮胤忽然放下杯子,緩緩起身,道:“我來。”
耶律祁笑笑,又坐了下來,眼神裡頗有幾分戲謔。
景橫波對誰來都無所謂。笑吟吟對宮胤招招手。
宮胤一掀袍袂上臺來,走到她身後一丈處,和她背對而立。
他面向彩臺內側,面前是一片紅色帷幕背景,他似乎想了想,抬起了手,落在帷幕上。
手指幾個起伏,帷幕無聲破裂。
景橫波揹著手,手中卡片機咔地一聲,吐出照片,景橫波抬起袖子,望天道:“好大的太陽……”藉著寬大袖子的遮掩,看了看掌心的照片。
照片上宮胤背對她,手戳在帷幕上。
景橫波傻了眼,她原以為宮胤會做個起劍勢之類比較好辨認的動作,誰知道他現在這個,明明什麼姿態都沒有嘛。
她的目光忽然落在那帷幕上,等等,帷幕上似乎有裂縫?
橫的,彎彎曲曲,起起伏伏,一條縫。
這樣的大典不會弄塊破的東西來裝飾,這裂縫一定是他弄上去的。
景橫波呵呵一笑,將照片塞回袖子,大聲道:“右國師在撕帳子!”
底下人還是能看清上頭動作的,都“嗷”地一聲歡呼道:“正是!正是!”
百姓們欣喜若狂,潮水般湧了上來,拍打著高臺邊緣的木板,大叫:“陛下!陛下!您是我大荒天降神女,這天下沒有您不會的!”
姐不會的多呢!姐只是會騙人而已!
景橫波腹誹一句,笑靨如花和前臺觀眾握手,“小意思啦,小意思啦,謝謝支援,愛你們喲!”
……
“**我愛你!嗨嗨哈羅我愛你!”遠處伊柒和他的逗比兄弟們齊聲高唱。
景橫波遠遠地對那邊揮手,已經走下臺的宮胤偏頭冷冷看了那方向一眼。
算他們識相,沒敢靠近。
否則當真以為帝歌不敢動七殺?
景橫波聽著那邊亂七八糟大唱,正忙著握手微笑接受鮮花享受明星待遇,忽然一怔。
**……
波……
剛才宮胤畫的那彎曲的線……
波浪?波?
她忽然有點心亂,忘記自己在做什麼,蹲在臺邊就開始發愣,被好幾個登徒子偷偷摸了手都不知道。
直到耳朵忽然一痛,她醒覺,伸手一摸,地上掉了朵花蒂,再一看,大神淡淡瞧著她呢,手中毫不掩飾地拿著一朵沒了花蒂的花。
景橫波剛才的迷茫和綺思,唰一下被最會煞風景的大神砸滅了。
想太多!
什麼波不波!
他在臺上隨意做個動作而已,怎麼可能和她有關係?他腦子裡除了石頭就是大荒,有她景橫波那麼多地方嗎?
以為這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