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卻並無女王的量氣。王太子不妨試試。”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各自火花閃爍。
景橫波懶得理——關他們啥事?
她目光在昏睡的羊駝身上掠過,再看向外頭,外頭人很多,而羊駝的身體,擋住了很多人的視線,外面的人,應該還不知道里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忽然道:“七王女,麻煩你出去說,羊駝死了。”
姬玟也是聰明人,目光一閃,並沒有問什麼,直接拔劍,將自己衣服割得破破爛爛,做出一番激烈打鬥模樣,然後,歪歪斜斜撞了出去。
外頭立即有人驚呼:“七姐,你怎麼了!”
景橫波探頭一看,外頭一個小姑娘,衝了過來,扶住了姬玟。那小姑娘不過十五歲左右,一身粉紅羅裙,乾淨清秀,看著讓人喜歡。
景橫波不由怔一怔,她原本認為,暗中搗鬼的人最關心事情後果,一定會在現場,但現在衝出來的這個,實在出乎她意料之外。
姬玟以劍拄地,氣喘吁吁地悽聲道:“追風……追風……追風它……”
她似是力竭,又似是氣虛,接連說了好幾句都說不出來,眼底卻已經蒙上一層淚光,看人的眼神,又悽楚又絕望。
景橫波大讚好演技。
那孩子看一眼羊駝,立即驚聲接道:“追風死了?天啊!怎麼會這樣!”
此時三王女和四王女也衝了過來,一聽這話,霍然變色,三王女厲聲道:“怎麼回事!”
四王女尖聲道:“姬玟,追風和你最熟,你在,怎麼會讓它死了?你在搞什麼?”
十一王女淚眼盈盈,攔住要上前責問姬玟的兩個姐姐,柔聲道:“七姐好像受傷了,她定然也已經盡力,三姐四姐別怪她了。眼下更要緊的是追風的死,我們商量一下,該怎麼和大王回報……”
“還怎麼回報?”姬瑤冷冷道,“姬玟保護不力,害死的唄。”
姬玟垂頭聽著,忽然晃了晃,暈倒在姬琳懷中,手中短劍跌落在地。
姬琳接住了她的劍,垂淚道:“七姐也是盡力了啊,何況我們也有保護不力之責,怎麼能只怪她呢……”她抱起姬玟,讓身邊一個侍女接過,嘆息道,“三姐四姐,此事不宜在此處爭論,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吧。”
姬瓊姬瑤瞧瞧四周眾人灼灼圍觀目光,姬瓊皺皺眉,轉身就走,姬瑤冷笑一聲,也轉身離開,眾人都覺得無趣,各自散開,一邊走猶自議論,都說姬國這些王女,現在瞧來,還是十一王女,年紀最小,卻最為善良得體,看來姬國王位,非她莫屬。
姬琳含笑看著眾人離開,才對景橫波忽然一禮。
景橫波趕緊還禮,那小姑娘嬌怯怯地道:“女王陛下,我且代表我姬國,向您致歉。追風是我國大王心愛坐騎,因得了怪病,特地由我們帶來商國求醫,原本關在三姐院子裡的,不知怎的忽然病發發狂,撞破了您的牆壁,給您帶來麻煩,還請女王包涵。”說完又是一禮。
景橫波一笑,道:“你們也不是無意的,我也沒什麼損失,算了算了。”
姬琳又謝她,贊她大方寬容,動聽話說了一籮筐,最後才垂淚道:“我從小由追風陪著長大,追風是我們姐妹心愛的夥伴,如今它死了,也不能就這麼露天放著,請容我將追風帶回去。”
“那是自然的,請,請。”景橫波讓開道路,伸手示意。
姬琳慢慢地走過去,先轉到追風面前,看它一動不動,不禁又落下淚來。
然後她緩緩坐下,靠著那羊駝巨大的身軀,雙手抱住了它,撫摸著它的溫暖的長毛,又將臉貼在那細密的毛上,閉上眼睛輕輕摩挲,神態溫柔又悽然。
走遠的各國貴族,遠遠看見這一幕,都停住腳,覺得這幕美麗又悽傷,令人心動。一些有和姬琳年紀相仿兒子的王族,已經在考慮,是不是為兒子求娶這個小姑娘?
景橫波抄著手站在一邊,微笑看著,唇邊笑意薄薄。
姬琳雙手輕輕插入羊駝厚實的毛中,不斷撫摸,似在告別,長長的袖子,垂了下來。
景橫波忽然道:“十一王女,你袖子裡,是什麼東西?”
……
姬琳身子忽然一僵,閉著的眼睛下意識要睜開,卻生生忍住。猶自笑道:“陛下你說什麼?”
景橫波冷笑一聲,手一揮,嚓一聲微響,姬琳尖叫一聲,一道寒光割裂她衣袖,忽然翻飛而出!
那是一柄短劍,正是剛才姬玟掉落,姬琳撿起的那柄,不知何時到了姬琳袖子中,被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