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去了,如何是好?
一人趕緊抽出紙張,準備寫密信,被身邊人一個巴掌拍在腦袋上,“什麼能報什麼不能報你懂不懂?當真要惹事嗎!”
……
屋內耶律祁不及回頭,迅速拖過旁邊一個櫃子攔住破牆缺口,轟隆一聲,那獸隨即撞了上來,正卡在缺口當中,那獸一陣掙動,卡住身子的磚石簌簌直落。
此時園子裡一片騷動,人們都趕了過來圍觀,景橫波院子後牆破裂,屋子背陰的牆破裂,但因為耶律祁及時用那獸堵住了缺口,誰也看不見屋裡。
那獸似乎十分狂躁,鼻息咻咻猶自掙扎,忽然一個擺臀,猛地向裡撞進三尺,“啪”一聲櫃子被撞開,櫃子後的耶律祁本想擋住那獸,腳下卻忽然一滑,倒滑了出去,又是“啪”一聲,他後背撞到了澡桶。
身後“啊!”地一聲,是景橫波的聲音,她目瞪口呆蹲在澡桶裡,對耶律祁道:“那是啥?那是啥?”
好像是草泥馬,可是世上有這麼大這麼兇的草泥馬嗎?
那獸“嗷。”地一聲大叫,聲音狂怒煩躁,身子一掙,嘩啦啦磚石猛掉,又掙進一大半身子,眼瞧著這面後牆,就要全破了。
全破,景橫波就得走光,外頭人山人海,隱約還能聽見商國太子氣急敗壞的下令救人。又似有人驚叫阻攔,亂成一團。
耶律祁從地上爬起,注意到地面滑得離奇,一轉身,便不可避免地看見了景橫波。
澡桶險些被他撞翻,裡面的水已經少了一半,因此哪怕景橫波蹲得低得不能再低,她的半個肩膀都不可避免地露在水面之上,熱氣此時已經散去不少,他能清晰地看見脖頸修長雪白,雙肩肌膚潔潤,線條柔和,鎖骨在薄薄如玉的肌膚下勾勒精美輪廓,而脖頸往下,則是一片近乎噴薄的起伏……
他忽然覺得下腹一熱,呼吸忍不住急促了幾分,急忙掉轉頭去。
景橫波已經感應到他的目光,偏偏沒法躲藏,她的換洗衣服怕被弄溼,用布包了放在裡間,中間隔一堵牆,她意念召喚不來,只得道:“帶我去裡面!”
耶律祁愕然要回頭,她又急聲道:“不許回頭!”
耶律祁想了想,背對她,反手要來扶她,她聲音更急,“不要!”
耶律祁僵住,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那獸又一聲憤怒的大叫,猛力一掙,撞了進來,那獸身體龐大,一進來就幾乎塞滿室內,耶律祁趕緊推著景橫波的澡桶,就向後室避去。
那獸衝過來,蹄底卻忽然一滑,偌大的身子直直撞向澡桶,耶律祁動作卻極靈活,推著澡桶滑了一個彎,擦著那巨大駝羊的鼻子,滑了過去。
那駝羊也狡猾,乾脆不爬起來,在地上滑啊滑地追,它似乎對景橫波十分有執念,離著老遠就伸長舌頭,要舔她,景橫波啊啊啊尖叫,大聲道:“快推快推!送我到我衣服那裡去!”
耶律祁只得又推著澡桶跑,此時外頭人山人海,屋子裡卻已經擠不進人,忽然鳥影一閃,二狗子從縫隙裡飛了進來,一低頭看見一坨巨大的羊駝在地上追,耶律祁推著澡桶,澡桶裡裝著景橫波,在滑來滑去地跑,著實滑稽場景,不禁瞪大眼睛,“哦哦好看好看!”地叫。
“衣裳衣裳!”景橫波看見了自己掛在架子上的衣裳包,大聲道,“你放手,轉身,閉眼,我要站起來了!”
耶律祁此時還在笑,“你站便是……”被景橫波一瞪,摸摸鼻子,乖乖轉身。
景橫波嘩啦一下站起身,伸手去夠衣裳包。
忽然巨大白影一閃,又是轟隆一聲,那羊駝追得性起,居然將隔間的牆壁也撞破,一顆大頭猛地撞過來,澡桶翻倒,衣包擦著景橫波手指滾落角落。
景橫波“啊”一聲,未及將衣包召來,身子已經傾倒,半個身子滑出澡桶。
擋在她面前的耶律祁反身一撲,撲在了她身上,一伸手就去解衣服。
景橫波驚得瞳孔都大了一圈,正要推開他,耶律祁已經解下外袍,裹住了她。
他一路推澡桶急跑,水潑濺不休,身上也早已溼透,此時外衣一脫,裡衣緊緊地裹在身上,露出結實線條,隱約甚至可以看見八塊腹肌。
脫外袍裹景橫波時,哪怕再小心,也不可避免地觸及她的身體,他只覺指下軟玉香脂,滑膩驚人,而曲線起伏,又是一種銷魂驚心感受,那種灼熱盪漾的感覺又來了,他微微一顫。
混入景橫波洗澡水裡的蜜草粉,是羊駝的催情藥草,但對人也多少有點效用,此刻耶律祁下腹發熱,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