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宮廷長裙,忽然就從大氅下扔了出去。
景橫波呆呆地想,這貨脫衣服好熟練哦……
“這件衣服不夠貼身。”耶律祁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閒閒解釋一句,順手扯下自己貼身的絲緞內衣,用內力烘乾,再將手探入大氅內。
景橫波要躲——她裡頭只有自制的貼身內衣!
耶律祁把住她的肩頭,淡淡說句,“要麼走,要麼現在驅寒。”景橫波便不動了。
好在耶律祁算是君子,他手上包了乾淨的布,伸入大氅中,隔著薄薄一件裡衣,先將她身上水擦乾,隨即一陣猛搓,景橫波立即覺得渾身快要僵硬的筋骨,開始慢慢鬆散起來。
“本來要以藥物輔助內力給你驅寒。”耶律祁半跪在地上,一邊大力揉搓她,手法很靈活地按過她所有關節和穴道,一邊給她解釋,“但現在你不肯出去,我的內力也不是陽剛真火真氣,只能先給你活血,避免關節受傷留下病症。”
“耶律祁……”景橫波怔怔地道,“你除了生孩子不能,還有什麼不能的?”
“有。”耶律祁手下不停,“很多。”
“哦?”景橫波其實是覺得尷尬,身體從凍僵狀態漸漸恢復,就越發鮮明地感覺到他手掌的熱力,感覺到他的掌心撫摸過自己的身體,輕柔卻又有力,他靠得極近,男子濃郁又清越的氣息撲面而來,隱約生幾分蘭桂般馥郁香氣,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烏黑濃密的睫毛上,再順著睫毛滑下線條精緻的側臉,一線鎖骨在領口若隱若現,她立即轉開目光。
耶律祁手微微頓了頓,他能感覺到她的尷尬,他自己同樣也有些不安,她的身體越搓越熱,自然也越搓越柔,雖然避開了要緊部位,但那般柔軟起伏,細膩彈性,依舊自掌心敏感傳達,白天澡桶邊的感受又重回心頭,他呼吸微微急促,只得也微微轉開目光,看她一角裙襬在地面逶迤。
“不能的事很多。”他含笑嘆息,“比如,不能讓我姐聽話,不能讓我姐長命百歲,不能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不能讓你……”
景橫波揚起眼睫,疑惑地看向他,星光下她雙眼皮極深,瞳仁烏黑,微微上揚的眼角,天生媚態。
他覺得心頭似被撞中。
好半晌,才緩過神來,笑道:“不能讓你也聽我話。”
景橫波勾起唇角,笑得懶散而得意。
耶律祁近乎貪婪地盯住她的笑容,在心底,慢慢地吸了一口氣。
有些話,說不出,說不得。
不能的事有很多。
比如,不能讓你愛上我。
……
之後兩人便默默,有些話雖然沒說出口,但空氣中自有情意流動,令氣氛顯得曖昧,景橫波不敢隨意搭話,以免更加尷尬,她的身體漸漸恢復了熱度,耶律祁不用她提醒,自己抽回了手。
他慢慢解開包手的布的時候,隱約嗅見布條上淡淡香氣,他知道這香氣來自她身體深處,是屬於處子的最寶貴的隱秘,這麼想的時候心中又不禁微微一蕩,他將那布條,慢慢收進懷中。
景橫波看見他那動作,也只能當做沒看見。她感覺好了些,在大氅裡把那翡翠色的宮裙再穿上,那種衣料十分滑潤,抖抖便落下水來,並沒有怎麼浸溼,那種顏色,就算有點溼,暗夜裡也看不大清楚。
遠處草地上燈火漸漸點亮,景橫波看向那個方向,道:“售賣會要開始了。”
“我不能過去。”耶律祁道,“耶律世家其餘人還在,他們有辨認家族子弟的辦法。”
景橫波有些擔心,“耶律勝武來找我,其餘人難道不知道?他們發現少了耶律勝武,會不會鬧起來?”
“不會。”耶律祁唇角笑意譏嘲,“耶律勝武驕傲好勝,目下無塵。喜歡獨往獨來,不會和別人交代他去幹什麼了。”
景橫波這才放心,自去參加售賣會,耶律祁則隱入暗中,準備在售賣會前後,尋找機會,再次將耶律世家其餘人一網打盡。
草地上座位已經做了重新安排,景橫波隨意找了個燈光暗的角落剛剛坐下,忽然就呼啦啦過來一群女子,分坐了她的前後左右。這樣,商國王太子就再也沒法坐在她身側。
景橫波心底呵呵笑一聲,鄙視一下這些女子的小伎倆,她倒不在乎商略坐不坐過來,但這些女人坐太近,很容易會發現她的裙裾是溼的,但此時她也沒法站起身換個位置,因為那樣更招眼,只得儘量往陰影裡坐。
河中高臺上,售賣會卻沒有立即開始,而是先表演了歌舞,一群舞女在高臺上翩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