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位置都沒有挪開,等待著對的那個人來填補。
見他始終沒有轉過目光,姬玟悄然握緊了掌心一樣東西,那是一枚小小的雪白的長牙狀物體,似玉非玉,上面鏤刻著精細的花紋。
掌心將東西捏得汗溼,卻因為他溫柔的拒絕,而無法遞出。
她正梭巡,忽然殿後一聲猛然炸響!
……
炸響前一刻,裴樞和孟破天,三對人中最沒控制力的那一對,正在滿身汗水地相擁在一起。
陽剛體質,動情男女,烈火性情,使兩人乍一接觸,便似*,砰然炸出*的火花。
裴樞並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麼,正如孟破天自己也不大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只是一番喘息廝打之後,衣衫都已經不整。
朦朧光線裡,他的手,猛然握住了她的軟膩肌膚。
孟破天殷勤地靠過去,靠在他肩頭,似一朵婉轉嬌伏的巴丹子花。
裴樞在她耳側呢喃,聲音低沉而急切,滿滿喜悅,“*,*,我可算……”
恍似冷水澆上頭頂,孟破天忽然渾身一僵。
裴樞猶自未覺,手指靈巧地一抽,孟破天的腰帶哧一聲,飛過了雜物的空隙。
她忽然伸手,拎住了裙子。雙臂一夾,夾住了裴樞的手。
未曾想到會遭受拒絕的裴樞,呆了一呆,猛力一扳,便將孟破天的手扳開,欺身上來。
孟破天膝蓋一曲待要頂住,被他順手一撈,就勢翻了個身,按在一塊木板上。
身下破碎粗糙的木板磨礪著肌膚,她的臉貼在冰冷的漆面,忽然心中一痛。
一痛之後是恍然。
為何要做另一個人,為何要忘卻本我,為何要迎合任何人的喜好?
就算一時呼應了他的喜好和記憶,也會被他心中的那個人自動覆蓋,對於女人,最大的羞辱,就是做了他人的替身。
他的體重和氣息如此實在,近在遲尺,得到便是永遠。
裴樞不會對她不負責,這也許是她唯一的機會。
孟破天忽然一聲冷笑。
一拳擊碎了身下木板。
飛快地抓起一片碎片,反手一頂。
裴樞頓住,低頭看著頂住自己下腹的木板,斷口尖銳,足可刺入腹中。
孟破天沒有留力,尖端入肉三分,足夠他感覺到疼痛。
裴樞漸漸清醒,看定身下女子,眼底浮現赤紅的憤怒之色,猛然起身,一把抓過仍在一邊的衣裳披上,又將孟破天的衣裳,劈頭扔在她頭上。
“滾。”他道。
孟破天一把抓下衣裳,擋在胸前,猛然坐起,怒瞪著他。
“該你滾!”
兩人烏眼雞一樣針鋒相對,各自氣息咻咻,各自懊惱卻又不知道到底為什麼懊惱。
裴樞盯著衣衫不整的孟破天,嗅著巴丹子浮動的暗香,反覺此刻摟著衣裳紅著臉怒瞪他的孟破天,比先前盤絲藤菟絲花一樣的陌生女子,要可愛幾分。
這一刻的她,有巴丹子花一般的野性和灼烈的味道。
忽然一聲炸響,煙霧騰空,轟隆一聲身邊塌了半邊,塌陷的地方正在孟破天的身後,孟破天身子向後一仰。裴樞不及多想,猛地探身將孟破天拉住,抱在懷中。
炸響聲來自後殿,離他比較近,隨即外頭也有炸響聲響起,先前逼近的腳步聲不斷後退,遠遠退出了殿外,架起的雜物嘩啦啦倒塌,三對人都忙於躲避和保護自己懷中的那個女人。
裴樞離後殿最近,一眼看見一個瘦小的影子,拎著一大桶水,另外一個胳膊還擱著幾件衣服,鬼鬼祟祟從煙霧中閃了進來,對他頻頻招手。
裴樞眯著眼睛一瞧,喲,那個不穿衣服高高掛的小子。
“少帥!少帥!”玉無色捂著鼻子,怪腔怪調地喊,“外頭炸起來啦,商國的護衛嚇得半死,暫時不敢進來,我把這後殿也炸開了,你們趕緊出來!”
“你小子,”裴樞怒道,“沒輕沒重地炸,萬一傷著人怎麼辦?”
“不會不會。”玉無色笑得誠懇,“我事先琢磨過,選了個最合適的爆炸地點,保證炸掉一部分阻擋物,又不傷人,你瞧,你現在可以出來了不是?”又揚揚手中的水桶和衣裳,“怕起火,帶了水和衣裳,我體貼不體貼?”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裴樞冷笑一聲,看看自己衣裳已經破了,一把抓過一件衣裳披上,回頭對殿中雜物堆喊:“出來吧!這邊有出口了!”
耶律祁和姬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