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片。
還有一個沒伸手的是伊柒,他託著下巴喃喃自語,“波波給不給我納妾呢……”
司思陰測測地道:“前提是你得先娶到波波。”
“那是沒有問題的,哎,娶兩個小老婆回去給波波洗腳也好啊。”伊柒舉起手,“給我給我!”
“請柬只有一張,只能給最優秀最高貴的人喲。”玉無色一臉為難。
然後他不用為難了。
七殺開打了。
請柬在半空浮浮沉沉,下面七個人打成一團,對於閒著沒事為誰撒尿撒得遠都要幹上一架的七殺來說,如今“誰最優秀誰更高貴”更是一個值得好好打一場的重大命題,可以預見七殺後半生都有事做了。
玉無色抱著雙臂,遠離戰場,嘿嘿冷笑等待,不出所料,一刻鐘後,七個逗比的打架波及了翡翠女王的寢殿,轟一聲也不知道是誰砸塌了寢殿,翡翠女王因此又發出一聲憤怒的尖叫。
玉無色在屋頂聳了聳肩——睡得好嗎親爹?聽說活兒做了一半沒能堅持到底,是對男人最大的酷刑哦,希望你扛得住。
然後他下了屋頂,帶了一壺自己釀的最好的酒,去找耶律祁。
一邊走路他一邊咕噥道:“可惜那個正牌姦夫不在……不過這個和她交情也不錯……搞一搞……搞一搞。”
他帶著酒站在耶律祁門前,不敲門,嗚嗚嗚地哭。
門開了,耶律祁站在門口,長髮散披,烏衣風流的男子,閒閒抱肩,用一種很有意思的眼光看著玉無色。
玉無色迎上這目光,有點發怵,他不大熟悉耶律祁,也就今天見了一面,看出來他和景橫波交情不錯,此刻瞧著這人唇邊三分風流,似笑又似不笑,精明的小王子頓覺,目標似乎錯誤,此人不好惹。
他知道耶律祁,翡翠部小王子除了喜歡釀酒美食外,還喜歡鑽研當世名人的傳奇話本,蒐羅他們的畫像和事蹟,大荒兩大國師啊,玉白金樞啊,玳瑁十六幫啊,各國各族政要啊,他都熟得很。
但既然來了,就得硬著頭皮上,作為連錦衣人都敢捅的狠人,玉無色向來覺得,只有嚇得破的膽,沒有放不倒的人。
耶律祁不說話,玉無色就得說話,他不說話,先開啟酒壺,自己灌上一口。
耶律祁有趣地瞧著他,這黃毛小子,想幹嘛?
“沒什麼說的,”玉無色對著耶律祁舉了舉酒壺,“我心情不好,想找個人陪我喝酒,哥,你願意陪我嗎?”
耶律祁自小到大隻自己喊過姐,沒被人喊過哥,頓覺更加有趣,唇角笑意更深,“這宮中,有的是可以陪你喝酒的人。”
“這是易國王宮,不是我翡翠王宮。”玉無色搖頭,“還是您要我去和那七個怪模怪樣的傢伙喝酒?那還是算了,我不想喝醉了被他們拆了骨頭。”
耶律祁失笑,接過酒壺,玉無色立即又殷勤地遞上酒杯。
酒杯玉質溫潤,觸手如花瓣柔軟,十分美麗的百合造型,工匠真真好雕工,那杯怎麼看,都像一朵真正的百合花。
耶律祁忍不住一聲贊,“果然不愧是美玉之國的王子,隨便一個酒杯,玉質也如此精美。”
玉無色自來熟地拉著他,在軟榻上坐下,給他斟酒,和他滔滔不絕訴起“自家媽和自家爹的那些不能不說的事”,一邊說一邊嘆氣,一邊嘆氣一邊喝酒,一壺酒耶律祁還沒喝一口,他倒下去了一大半。完完全全就是個戀母成狂眼看老孃要被搶走心生鬱憤快要發狂的鬱卒少年。
耶律祁也不打斷他,也不附和他,一直微笑拈著酒杯,對著燈光轉動那百合形狀,也如百合一般溫潤潔白的玉杯,淡黃燈光薄而透地打在杯上和手指上,散開一層朦朧的光暈,光暈裡的線條,一般的精緻和美。
這樣一種慵倦而優雅的美,會讓空間生出安靜的力量,玉無色很快就覺得自己話多,空空室內迴盪的聲音顯得過於嘈雜,悻悻地住了口,起身告辭。
此時他已經半醉,搖搖晃晃起身時,懷中啪嗒一下掉出一個東西,紅綢燙金,香氣撲鼻,鮮豔招眼。
他似未覺,抬腿便走。耶律祁叫住他,指指地上,“你的請柬掉了。”
“不要了!”玉無色順腳將請柬一踢,悻悻地道,“商國給我們發了三張請柬,一張母親,一張我,一張給即將和母親成親的王將軍。算是給我們一家三口的邀請。呵呵,現在,這個王夫,我看得換人了。我才不要和英白我娘一起,這麼一家三口出現在商國,我丟不起這個人!”
耶律祁目光一閃,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