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酒,唏噓地道,“當年啊……你雖然也會說話,可也總不肯和我說這麼多……”
“當年……終究太年輕,犯了些錯,你可得原諒我……”景橫波含含糊糊地試探,反正這句話,怎麼理解都行。
“過去的事,過去了。反正真相你我都知道。”易國大王揮揮手,嗤地一笑,“什麼造反不造反?你怎麼會造我的反?不過是做戲給那群居心叵測的王弟們瞧。你造那一場反,把對王位虎視眈眈的弟弟們都逼了出來,我那一把火,燒得乾淨,燒得乾淨啊!只是累了你從此必須流亡國外,還被弟弟們的餘黨各種暗殺,不得不隱姓埋名屈居人下,為了你的安全,在沒有拔盡弟弟餘黨的時候,我還不敢找你,一直等到那群混賬手下基本弄乾淨了,我才開始派人到處尋找,可是那時和你失去聯絡已久,一時毫無線索,耽擱到現在,天可憐見,終讓我找到你……”說著輕輕摸著景橫波的臉,眼神迷濛。
“……這麼多年我過得其實還不錯,並沒有吃太多苦……”景橫波又勸上一杯,“我在國師手下,扮成一個女子,專門負責給他辦理易容事務……”
她說著阿善的近況,說到這句時心中忽然電光一閃,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但卻又抓不住。
“……呵呵呵我很久了才打聽到你在國師手下,”易國大王並不勸她,又幹一杯,“但不知道具體做什麼,還好,一找就找到了……聽說你在國師手下,我也便放心了些,你的易容術一向精妙,國師一定很倚重你,不過話又說回來,國師掌握大荒,位高權重,自己的臉就是號令,沒什麼必要去扮成別人,想必你也只是替他的手下辦辦之類改裝的事。”
景橫波心中警惕更濃,笑吟吟道:“易易你說的一點也不錯,我也就替國師在外辦事的手下做些改裝,還不是經常做。好在國師對屬下向來厚待,我一直生活無憂。”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易國大王又在她手中喝了一口,“……以後不用給別人做啦,我……呃……我養你……”
“咱們誰跟誰呢……”景橫波又灌他一杯,眼看他的身子從自己胳膊上軟了下去,心中暗喜,柔聲道:“你醉了,我讓人來扶你睡去……”
“別喊那些人來……就這裡……就這裡……”易國大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氣喘吁吁地道,“就我們……就我們……”
景橫波一轉頭,就著明珠燈光一瞧,不禁一呆。
薄薄面具已經擋不住易國大王滿臉桃花色,眼眸盈水眼角帶赤,鼻息咻咻手指發熱,整個身體似一段軟麵條般,掛在她肩上,景橫波在他的呼吸裡嗅見一股甜蜜惑人的氣息,這種氣息……
酒裡面有藥!
這貨居然自己吃了助興藥!
手一鬆,易國大王啪嗒一聲軟在她身下,他格格一笑,伸腿一勾景橫波小腿,景橫波踉蹌一下栽在他身上。
“轉眉歡啊……”易國大王笑道,“以前你最喜歡對我用這藥兒……今兒你一杯又一杯地灌我,我就知道你又想我了……”吃吃笑著抱住景橫波肩膀。
他在錦毯上翻滾,衣裳不知何時已經翻開大半,露胸膛肌膚如大理石,而桃花色一直泛到鎖骨間,肌膚更是滾熱,景橫波立即感覺到屬於男性的變化,蹭啊蹭啊蹭啊蹭,她出了一身汗,伸手就去夠桌上的酒壺,準備砸他個天花亂墜算完。
手剛夠到酒壺,忽然一陣淒厲的哨聲響起,從宮門前一直響到這水榭之上。
景橫波手一頓,易國大王唰地翻身坐起。
他臉上春色未消,語氣竟然立即恢復了冷靜,“怎麼回事?”
立即水榭外就有人回答:“回大王,闖宮警報。請大王不要離開水榭,此地將增加警戒。”
景橫波汗了一把——剛才如果她真砸了,會是什麼後果?
她心中暗暗警惕。這易國大王看似風流浪蕩,實際冷靜謹慎,比她之前遇見的幾位部族首領都難纏。
“來者何人?”易國大王問。
外頭稍稍一靜,隨即有人回答:“回大王,是一名白衣男子,速度極快,已經連過三門。”
景橫波面色一變。
宮胤來了?
“此人意欲何為?”
“回大王。他沒說話,但直逼內宮,神情似在找人。”
易國大王忽然轉頭盯住了她,笑道:“鄯鄯,為何忽然變色?”
“我聞刺客厲害,怕大王受到傷害。”她答。
“鄯鄯真是關心本王。”易國大王格格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只是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