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去把糧食搶來,順道北上,去執行一個軍事任務。
士兵們雖然疑惑,卻也不會說什麼,餓過的人,只要有糧食,什麼都好說話。
這個首領多少知道一些內幕,他知道是去玳瑁,一想到大帥竟然公報私仇,令亢龍軍公然亂命,脫離戰場,專程北上去打女王,就覺得心中發寒且不可思議。
這是造反啊!
抬頭見日光刺眼,他只覺心中發冷,然而上命不可違,他只能呼喝一聲,命屬下加快速度。
而這樣的事,在襄國、在黃金部、在玳瑁周邊的各處小道上,不斷上演著……
……
景橫波最近已經從客棧搬了出來,搬進了一座莊園,那裡原先是凌霄門此處堂主的私產。莊園不小,可以算做個小型王宮。
至於在建的上元宮,那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工的,而且僅憑三縣之力,要想搞定那麼大一座王宮,也根本不可能,景橫波當初劃下那麼大的地兒,完全是一種心理攻勢,她的主要目標,自然是現成的上元宮。
得知裴樞沒事的訊息後,她自然要想辦法把裴樞接出來,卻在此時接到裴樞的信,說他在錦衣人那兒沒事,但暫時不能回來,讓她不必擔心云云。
景橫波理解為裴樞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一定要想法子報復回來,也便由得他了。
裴樞是用的飛鴿傳書給她的,飛鴿上還有一封信,錦衣人和她索要那頂怪傘。
當日兩人曾有約定,三道題結束之後,會對千金傘做個交換,但後來錦衣人狼狽而走,就沒顧得上。
景橫波回信表示:“你想要,帶你所有寶貝,出城來拿。”
……
“想給我來個甕中捉鱉?”錦衣人看完信,撇撇嘴,眼神一飄,道,“把我的男歡女愛雙人棺拿來。”
那個曾經摺騰了裴樞和孟破天死去活來的包袱,被抬了來。
錦衣人並沒有重新組裝,他只是在那些部件上敲敲打打了一陣,便喚來中文,道:“把這個送給景橫波,跟她說,愛要不要拉倒。”又囑咐了中文幾句,隨手寫了幾個字給中文,“她若胡攪蠻纏,拿這個給她看。”
中文覺得這是一個很艱鉅的任務,因為女王陛下似乎和自家主子一樣難纏,只拿一個雙人棺就能打發得了她?不過他們向來沒有質疑主子的習慣,揹著東西便奔往城外。
景橫波和錦衣人約在仙橋山的仙橋谷,玳瑁多山,縣多以標誌性山巒為名。仙橋山山如其名,雲嵐繚繞如仙氣,山勢扁翹如橋,凹下去的一部分,正好是一座地勢平坦的山谷。
約定的時辰是天氣晴好的上午,景橫波一個人在谷中等候,當然,就在周圍的山上,早已站滿了想要瞻仰錦衣人德行的人們。
英白很好奇錦衣人是怎麼擒下裴樞的;七殺則表示此人能搞得景橫波等人狼狽萬分,完全是景橫波她們太弱的緣故,等爺爺們出馬,自然打得他落花流水;天棄則對錦衣人的相貌很好奇,聽紫蕊說此人相貌風采甚好,不遜於兩大國師,他很想親眼瞧一瞧。
結果從上午等到中午,再從中午等到下午,等得景橫波心煩氣躁,英白已經喝醉,天棄已經睡著,七殺互相打起來了又不知道打到哪座山頭去了。山谷那頭才出現一個揹著巨大包袱的人影。
景橫波一看,來的居然是中文,頓時洩氣,做了個手勢讓眾人速速退散。人家不過來個護衛,自己這邊再勞師動眾地包圍,會被錦衣人笑死的。
不等中文和她說什麼,她已經虎著臉道:“你家主子什麼意思?自己不來?這是談判的態度嗎?”想了想又看看天,恍然道,“哦今天風大,他是怕被風掀掉假髮嗎?沒有關係啦,咱們誰跟誰啊,他光大腿咱都看過,還在乎一個光頭?”
中文只能苦笑,不敢接話,他覺得這位女王陛下,和自家主子,以及文魔王,那個段位不相上下,都是一樣磨人且不要臉的主兒,想多活些日子,千萬別和他們鬥嘴。
不過他也覺得,主子不親自來,肯定不是因為怕了誰,弄不好還真是女王說的這麼回事……
“我家主子讓我把這個帶給女王。”他規規矩矩地道,“主子說,這東西女王一定滿意。”
“什麼?”景橫波目光灼灼。
“就是上次困住裴少帥的人形棺材。”
“啊哈,我要這個做什麼?”景橫波嗤之以鼻,“我可沒你家主子變態。”
中文想不必客氣其實你們差不多,臉上老老實實地道:“我家主子說,這棺材諸般妙用,足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