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個毛病,醉了就喜歡運動,喜歡又蹦又跳大喊大叫,發洩到累了之後自然倒頭睡覺。
她倒還知道,不能衝到戰場上去出手,第一反正有人擋刀何必便宜他們;第二她晚上恢復了本來容貌,一露面就露餡了。
王進等人還在拼殺,還在慶幸那個獵戶女兒倒乖巧,曉得自己躲在馬車裡死活不出來,至於那些接近馬車就倒黴的刺客,王進自然以為都是“英白”出的手,心中對女王座下大將戰鬥力更增幾分佩服。
景橫波抬頭看看車頂,車頂在轉,看看地面,地面也在旋,四面都轉得人發暈,似乎這逼仄的空間,要將人擠到喘不過氣來。
她決定跑遠點透透氣,一個閃身,出了馬車,已經在遠離戰場的一處山坡下。
背後忽然多了一個人,趴在她背上,她傻傻地回頭,“咦,你怎麼也在這裡?”
她背上,穆先生笑得又羞澀又微邪,“你揹我出來的啊。你說帶我出來看看夜景。”
“啊?”景橫波捧著頭,想了半天,似乎是有這麼回事,“哦……”
“我們要看夜景。”他提醒她,“你這樣擋住我,我看不見。”
“哦。”她站起身,揹著他。
揹著他的時候,心中忽然流過奇怪的感覺——她覺得這一幕,似乎,也許,好像,發生過?
喝醉酒揹人……
哪裡像,又哪裡不像。
喝醉酒的腦筋總是打結的,她梳理不開,只得搖搖晃晃,揹著他轉東轉西看星星。
“你看,星星好亮!”
他抬頭看看天上,今夜天色並不算好,除了西北方向永遠的霾雲之外,頭頂只有幾顆暗淡的星,在雲層縫隙裡很沒存在感地明滅。
“是啊,好亮。”
她在的地方,無星光也生亮。
“你看,月亮好美!”
雲層偶爾移動,露出一抹月色,模模糊糊的,還染著點斑駁的暈紅,像不潔的血帕。
“是啊,很美。”
他盯著她的耳垂,潔白圓潤,似有玉色和月光色。
“你看,三個飛著的人!”她雀躍指天,大聲揮手,“小透視!男人婆!蛋糕妹!別跑!姐在這裡!在這裡!”
他皺眉抬頭看天,天上當然沒有人,只有流星飛過,一束追光,剎那過天際。
他在這一霎閉目合手,忽然想許個願。
大荒傳說裡,對流星許願,可得上天垂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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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票票,要票票,要票票。
別問我為什麼。
就是這麼直接。
就是這麼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