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快斷糧了,聽說第七峰名貴草藥多,我帶了乾糧,出來好多天了……”她低頭狀似抽噎,順手把粘在臉上的血胡亂擦擦,一張臉更加地讓人看不出本來面目。
那人又嗯了一聲,忽然道:“你住在主峰,可曾遇見過什麼人?”
“什麼人?”景橫波一臉很配合的茫然。
“比如……一些很神奇的人,會飛來飛去,或者,最近你有沒有看見過一個女子,嗯,她應該很美。”
景橫波埋下的臉,眼中光芒一閃。
喲,是找她的。
“有啊,”她天真無邪地道,“前陣子來了好多人,住在半山,還有一位好美的姐姐,哇,她可真是美貌絕倫,風采無雙,美得驚天動地,河水倒流……”
那漢子不耐煩地打斷了她對自己滔滔不絕的吹捧,“不用說這麼多,她現在在哪裡?”
“走了啊。”景橫波眨眨眼。
“走了?”
“我出來之前,她就下山啦。”景橫波道,“帶著好多人,說要去玳瑁呢。”
一群人都圍攏來,神情關注,有人問道:“可知道去玳瑁找誰?”
“我住在半山,看他們下山,一邊走一邊講,說要找什麼十三太保……”
景橫波不能確定這些人到底屬於哪家勢力,但她見過十三太保的衣裳標記,只能確定這些人不屬於十三太保組織。這樣可以避免穿幫,外加禍水東引。
果然那些人臉色更加凝重,有人冷哼一聲道:“就知道她在七峰山停留那麼久,一定別有目的。還有十三太保……果然從來都不安分!”
“閉嘴。”當先問話的人暴烈地呵斥一句,其餘人不再做聲。
“你和那女人熟不熟?”當先問話的男子眼神閃動,問她。
景橫波正要回答,忽聽耳邊聲音細細地道:“最後一道題目哦,好好玩玩這些玳瑁勢力,做得好給你加分,解毒!”
景橫波險些破口大罵——最後一道你妹啊!你丫的說最後一道說了多少遍了?
還加分,姐早該滿了七十分了!
還解毒,毒早就解掉了吧?要麼就是始終沒解完,你丫的吊著這事要玩我!
等待回答的人覺得似乎聽見了磨牙聲,詫異地對景橫波看,卻迎上了景橫波的笑臉。
“熟,很熟。那位美人姐姐經常下山,還和我一起打過獵,有時候還住在我家,她很喜歡我呢。”
一直按住刀柄的人,將手慢慢收了回去,端詳著她,道:“我們是你那位姐姐的朋友,進山是來找她的,既然她已經走了,你能不能幫我們帶個路,追去找她?”
“可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啊……”景橫波為難地道,“而且我還要採藥換錢……”
可不能答應得太爽快,人家會起疑的。
“這個無妨,我們可以給你酬勞。”那漢子道,“我們雖然是來找她的,但是之前沒有見過,怕她不信我們,所以帶上你,你和她熟,到時候打招呼方便些。”
“那……”她猶豫著道,“要和你們走很久吧?可我家裡爹孃沒得吃……”
“我們可以派人去你家,先送點銀子。”那人不耐煩地打斷她,心中倒是相信了這個“獵戶女兒”,她的所有猶豫和要求,都很符合常情。
“那好吧。”景橫波答應得似乎還是不情不願,滿臉充滿對遠離家門的不安,但又滿是對眼前這些拿刀佩劍的人的畏懼。
她的表情拿捏得恰到好處,那些人對她最後的懷疑也打消。她報上半山山居的地址,反正主峰那裡,確實有散住一些獵戶。領頭人示意一個少年,“去給這姑娘家裡送點銀子。”說著使了個眼色。
景橫波低頭,笑而不語。她知道這些人不會真的去送銀子,八成是去查探一下真實情況,但只要這人真的到了主峰,沒可能不被整天竄來竄去的七殺發現。七個逗比也許猜不出什麼,但英白裴樞可是出名的牛人,他們很容易就能摸出線索,跟過來的。
有幾個人把那領頭人拉到一邊竊竊私語,她聽出是在質疑,為什麼要帶著這個獵戶女兒?
“你們懂什麼?”那領頭人低聲呵斥,“聽說景橫波心很軟,對百姓一向假仁假義,我們這種身份可能會引起她警惕。要想接近她,自然有個平民熟人比較好辦。”
那邊紛紛誇讚領頭人的睿智,景橫波低頭,慢慢笑了笑。
……
她跟隨著這些人下山。看得出來,這些人應該出身於玳瑁某個比較得意的勢力之內,他們臉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