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著雪白的裙子飄逸如仙,和先前又是一種不同風情。
夜色裡她的背影如廣寒仙子飄降,落在了厲含羽的窗欞上。
厲含羽正坐在窗邊,用木棒蘸了瓶子裡的膏藥,仔細地塗臉,他是靠臉幹活的,不敢有一點馬虎。
他忽然聞見一股幽幽的香氣,濃郁卻不俗豔,高貴奔放,讓人想起夏日怒放的牡丹。
與此同時他眼角掃到一角雪白的絲綃,繡著星星點點的菱花,在夜風裡悠悠地舞。
他抬起頭,忽覺窒息。
窗前不知何時坐了雪衣紫綃的女子,正微微俯臉看他,遠處燈籠微光淡淡,她背光的臉似自然發出光輝。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被神女俯視,在對方那雙如海水般悠悠,如清湖般亮,卻又如朝霞初升般媚的眸子中,沉醉。
直到她敲了敲窗欞,他才猛然一醒,張了張嘴,忽然恨起自己的臉面目全非。
神女的臉上沒有敵意,有著淡淡的好奇和探究。
他心中一動,呼吸忍不住微微急促。
景橫波坐在窗邊,注意著厲含羽的神情變化,心中冷冷一笑。
她笑盈盈地敲著窗,支著肘,曼聲道:“咦,你的臉怎麼這樣了?”
厲含羽聽著她自來熟的口氣,怔了怔,“……姑娘……你認識我?”
“不認識。”她擺擺手。
厲含羽神情失望。
“不過你長得,很像我一個……故人。”景橫波露出惆悵的神情,“下午我看見你,就注意上了,不過晚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厲含羽又是一怔,想了想,驚呼:“你是……女……”
他喊出一半,卻似忽然想到什麼,急忙閉嘴,但臉上神情驚喜,掩不住的得意。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想不到剛剛進了關家川,就遇上了女王,女王真的注意到了他,還悄悄跟了來,半夜來見他。
這豈不是說明,羅剎門主的推斷是對的,女王對擁有這張臉的人,別有情懷?
那他豈不是很有機會?
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成功獲得了女王注意,他心中生出淡淡得意,想著先前那些人對他的惡劣態度,如果那些人知道他獲得了女王的垂青,還敢不敢那麼對他?
當然,他想,他不會說的。他也不會拆穿女王的身份,他要溫柔地對她,彌補她,博得她的芳心。
她是女王,又如此美麗,值得他付出點心思。
“姑娘衣裳單薄,可冷?”他抬頭,模仿著清冷又高貴的淡笑,可惜臉如豬頭,很影響美感。
景橫波忍住想吐的*,微微傾身,手指挑起他下巴,笑道:“你可願解衣於我禦寒?”
這麼說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背後一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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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願月票予我解憂?”
“不給,撲倒才給。”
“見面不行嗎?摸摸不行嗎?蹭蹭不行嗎?扒扒不行嗎?偷窺不行嗎?洗澡不行嗎……”
“不行,撲倒才給。”
……喂,你有沒有忽然覺得背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