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搏命,以殺止殺,爭搶權益,擴大地盤?
然而此刻,心底泛起的絲絲寒意,和眼前這恐怖的一幕,第一次讓他們發出了驚心的疑問。
難道這世上真有冤魂不散,真有報應不爽?
……
景橫波也瞪大了眼睛。
她不知道這事是羅剎手筆,直覺想要報復所有人,但身後穆先生輕輕一揮,所有瓷片都衝向了羅剎。
後頭的事當然是她做的,她現在擁有極其精妙的控制能力,別說讓瓷片變成鬼,變成穆先生都有可能。
聽到羅剎高喊求饒時,她才明白為什麼穆先生要這麼做。想起羅剎還是美男計的主使人,更覺痛快。
不過她對穆先生放過了其餘人,還是有些不滿。
這些人都該吃個教訓才對。
然而現在她失了先機,這些人已經從混亂中甦醒,他們也不是弱者,再想一個人整他們個狼狽已經不太可能。
穆先生的手臂輕輕壓在她頸後,還是那種好友搭肩看戲般的姿勢,他的聲音輕輕響在她耳邊:“以後還要在玳瑁立足,何必上來就敵對了所有人呢?”
這聲音微懶,微啞,但是好聽,讓人想起遠山之上,風吹過柔軟木葉的聲音。
景橫波怔了怔。
這句話是在說他自己,還是在勸誡她?
她一分神,失去了對瓷片的控制,瓷片嘩啦一聲墜地,每片都染著殷殷血跡,如一地悽豔花瓣。
羅剎慘叫聲漸止,她暈過去了,手腕處,只留一截皮肉相連。
滿室江湖霸主們漸漸清醒,投向景橫波的目光充滿震驚和忌憚,有人衝過來大叫:“勞煩穆先生,先廢了她!”
穆先生淡淡笑道:“好。”
景橫波心中一驚,身子忽然被他一翻,他衣袖翻飛毫無火氣將她帶了一圈,她雪色衣裙翩然揚起,遮住了眾人視線。
“嗆。”一聲響,他袖中飛出一抹寒光,逼向她琵琶骨。
但她身子經那一轉,已經恢復了自由。
那一轉裙襬猶自飛揚,在眾人視野中如舞蹈般旋出飛雪落花一般的弧線。
下一瞬她的身影已經消失。
衝過來最快的人,已經觸及了她的衣角,卻只抓握到一抹鑲金紫綃,夢一般輕軟,夢一般從指縫溜走。
江湖霸主們對著空空如也的室內發怔——窗戶關著,門還堵著,穆先生下了殺手所有人都看著,她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溜走的?
如果不是滿地狼藉,遍地鮮血,和堵門的櫃子還在,他們幾乎要以為這是個夢,噩夢。
她是山精?還是鬼魅?
後一個想法讓眾人激靈靈打個寒戰。
有人勉強開口,聲音也如蹈夢。
“她是豔鬼麼?是剛才那少女的……魂?”
穆先生輕輕整理著衣袖,袖子上還殘留淡淡木樨香,是剛才她身上的香氣。
他眼底波光盪漾,似乎還倒映著她的身影。
那樣尊貴清華的妝扮啊,有多久沒有見過……
一邊微笑答:“也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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