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觀察哨的安全。
旁邊正透過炮隊鏡觀察對面日軍陣地動靜的炮兵觀察員突然大叫起來:“師座,團座,對面小鬼子舉白旗了!”
“哦,舉白旗了?”張浩聞言大喜。
池成峰的眉頭卻是突然間蹙緊了,旋即又將菸頭摁在工事牆壁上用力掐滅,然後一把撥開了那炮兵觀察員,又湊到了炮隊鏡後面,透過炮隊鏡往觀面看去,果然看到對面鎌倉城外的日軍工事裡已經舉起了十幾面小白旗,還在不斷地左右晃動。
隨著小白旗的晃動,一枝接著一枝三八大蓋從戰壕裡扔了上來。
遂即一隊隊的鬼子兵就從戰壕裡列隊走了上來,在沒有接受他們投降之前,這些小鬼子居然就迫不及待繳械投降了。
張浩也已經在望遠鏡裡看清楚了,當下向池成峰道:“師座,小鬼子真降了!”
“小鬼子這是在使詐!”池成峰悶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地道:“你幾時見過這麼快就繳械投降的小鬼子?傳我命令,炮火準備至少再繼續四十分鐘,現在最不缺的就是炮彈,讓他們給老子聽仔細了,不打完十個基數,步兵不準投入進攻!”
旁邊的少校參謀就有些發懵,小日本都已經列隊出戰壕了,這還使詐?
見少校參謀站著沒動,池成峰頓時就火了:“他姥姥的,還愣在這裡幹什麼?”
張浩飛起一腳踹在那少校參謀的屁股上,居然把少校的大簷帽都給踹了下來,旋即又梗著脖子怒吼道:“你個狗日的,耳朵塞驢毛了?還不快去傳達師座的命令!”
“是。”那少校參謀如夢方醒,彎腰撿起大簷帽飛也似地衝出了觀察哨。
短短十數秒鐘後,剛剛停下來還不到十分鐘的33師各火炮單位就再次對鎌倉城實施了炮火覆蓋,炮擊十幾分鍾後,天上便再次響起了飛機引擎的巨大轟鳴聲,這次飛臨鎌倉上空的武裝直升機卻足有一百餘架!
池成峰再次湊到了炮隊鏡後面,張浩也再次舉起了望遠鏡。
透過炮隊鏡片對面看去,已經放下武器走出戰壕的鬼子兵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隨著一排排炮彈的落下,成百上千的鬼子兵被爆炸產生的氣浪、烈火以及濃煙所吞噬,運氣好的直接炸成碎片,當場斃命,運氣不好的卻只是受了重傷,一時還不得斷氣。
張浩的喉頭忍不住了兩下,回頭向池成峰道:“師座,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妥?這不是逼小鬼子殊死抵抗麼?”
“殊死抵抗又如何?”池成峰冷然道:“殺光就是了,都成死人了,還反抗個球?”
張浩激泠泠地打了個冷顫,有些艱澀地道:“可是……”
“沒什麼可是!”池成峰擺了擺手,冷漠地道:“臨行前,總座再三吩咐,這小日本就是欠收拾的貨色,你把它打痛了,打殘了,殺怕了,它就會變得比狗都溫順,你要是跟它講什麼政策、國際公約或者仁義道德,它就會變得比狼還要兇殘!”
“那就沒什麼好講了。”一聽是嶽維漢的授意,張浩頓時間也是目露兇光,獰聲道:“殺光這些狗日的就是了,大不了史書上背個劊子手的罵名,可咱們這些行伍出身的丘八,乾的就是殺人的活計,還會在乎這個?”
“趕緊滾回你的指揮部去。”池成峰的眼睛一刻也不曾離開過炮隊鏡,當下又不耐煩地向張浩揮了揮手,說道:“他姥姥的,別留在這裡敗老子的興。”
…………
鎌倉城內,日軍指揮部。
大炮在轟鳴,戰機在呼嘯,天空在戰慄,大在地!
大久保四郎中將龜縮在地下指揮部裡,抬頭看去,只見整個地下掩體都在劇烈地晃動,大量的灰塵泥沙正透過頂上的圓木間隙撲簌簌地往下掉,只聽噗的一聲,吊在頂上的電燈突然熄滅,整個空間霎時陷入了黑暗之中。
“師團長閣下,支那人拒絕我們投降,怎麼辦?”無盡的黑暗中,響起了參謀長犬養次男大佐的聲音:“是不是命令部隊誓死為天皇陛下效忠,誓死與鎌倉城共碎?”
“不,這場戰爭帝國已經毫無勝機了。”大久保四郎卻痛苦地道:“作為一名師團長,我現在首先應該考慮的是如何保住麾下13000多官兵的性命,從大了說,現在首先應該考慮的不是為天皇陛下效忠,而是儘可能地保住大和民族的元氣!”
犬養次田大佐慘然道:“可是,師團長閣下,支那人拒絕皇軍投降!”
“明碼,立即用明碼向支那軍發報,我們願意無條件繳械。”大久保四郎嘆了口氣,神情黯淡地道:“事到如今,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