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唉,這忘憂樓上下,也就你一個人每天睡懶覺不知道啦……”
“到底什麼事?”
“再過十日便是蘇州城花魁選舉的大日子,唔,遠近不少樓子都推了自家的頭牌,聽說外城的權貴都來看,這要是選上了,樓子裡非得賺瘋了不可……沒準尋個好人家就能嫁了呢。”
小紀恍然大悟,敢情這些人在探聽敵情呢。
不用問,忘憂樓定然是派胭脂姑娘去。呀,胭脂若是要去選花魁,那自己還有好麼?肯定是要陪她忙前忙後的了。小紀想了想,頓時向桃兒心虛的咧嘴一笑,抬腳就想溜。
“小紀。”
某人背後一麻。
“你說我準備個什麼好呢?”
小紀僵硬的轉過身去:“姑娘國色天香,單是站在那就把那些庸脂俗粉全部比了下去,哪還用得著準備呀。”
“哦是嗎?呵呵呵呵呵呵。”胭脂笑得開心。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小紀也笑得諂媚。
“少扯皮!”胭脂揪住小紀的衣領:“跟我上來……準備筆墨!”
於是,小紀開始了痛苦的陪練生涯。
竟然還有三八千方百計想擠進來看!小紀呲牙咧嘴的把她們都攆了出去,回身向胭脂嫣然一笑,再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忘憂樓的頭牌胭脂姑娘已經有三天沒接客了,可想煞了一群痴情人。
胭脂的臉上抹了兩道淡墨,猛地瞧去無比有現代龐克氣息。看來想比過賞翠閣的才女青青姑娘是不太可能了。
跳舞每個姑娘都會,但品繡坊的紅袖姑娘無疑是最厲害的。想要在這幾天超過人家,也是沒什麼機會。
那麼……
“姑娘,我說選花魁又不是練雜技,您頂個碗幹嗎啊……”
“啐,姑娘這是練儀態。”倚著門看熱鬧的冬雪慢悠悠的道:“小紀還不給你家姑娘擦擦汗。”
花魁終究都是窯子裡的女子,真的會有男人注重這些麼?小紀困惑的撓了撓頭,突然想到了一個好點子,從窗邊的花瓶裡折出一朵鮮花,詭秘的一笑。
眨眼,十日已過。
每個人都盼望著黑夜的降臨,蘇州城的大街上從未出現過這麼多的美女,可是真正美麗的頭牌,卻仍然躲在轎子裡養精蓄銳。看來古代人也是懂得弄弄神秘感的。
選花魁的地點定在了紀家酒樓。品繡坊的老鴇老早就到了,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與賞翠閣的老鴇閒聊。
“我說小酒紅,你家的青青準備得怎樣了?”
賞翠閣老鴇笑開了眼角的魚尾紋:“林姐姐還拿年輕時的花名笑話我吶?聽說你家的紅袖丫頭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