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讓白某來解答一二?”頓了頓,徐徐續道,“秦公子大可放心,這裡不是天山,還是在劍門,只不過,是在劍門的一個密室裡。”玩味的目光伴隨著從容不迫的語氣,彷彿在探究我的反應。
心中不祥的預感成為現實,定了定神,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淡然。“凌心呢?”
白羽塵聞言微微一怔,輕笑起來:“你怎麼不問問是誰令得你中毒的?”
我也笑。“在下確實很奇怪,身為大夫竟被人下了毒也毫無知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如果沒有猜錯,栽滿劍門的千層草應是其中一種?”
“不錯,”白羽塵輕輕擊掌,笑道:“白某知秦公子醫術了得,尋常毒藥你看不上眼,便特地去找了金盞銀臺來做第二味毒。”
第二味?這麼說還有第三味了,我微微苦笑,“金盞銀臺無色無味,確是上品的毒藥,不過我想不出白府主下在哪裡。”
“鍾夫人的青蕪劍法好看麼?”
我一怔,搖搖頭,“劍上無毒。”那天秋雲羅動作蹊蹺,慕容出言提醒,我便倍加留意,卻並無發現不妥。
白羽塵詭秘一笑,“那麼鍾夫人的纖纖素手又如何?”
毒在雲羅手上?我聞言動容,那麼她……霎時另一種可怕的想法自心頭浮了上來,卻只感到疲倦無比。
“呵呵,放心,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鍾夫人只不過聽到鍾容的話,便相信毒藥是塗抹在劍身上,也以為那隻不過是一種普通的毒,即使你雖然沾上,也有能力解開它,卻沒想到是在她自己的手上,而且還是天下奇毒,如果她現在知道,不曉得要如何懊悔了吧,”他輕笑出聲,搖搖頭,“鍾夫人的易容術確實高明,似是而非,何況本也沒有多少人見過她的模樣,豈料偏偏白某就是其中一個例外,又怎會不知她便是秋雲羅呢。”
這個人全都一清而楚,連雲羅特意委屈自己接近鍾容的目的,想必也瞭然於心,卻故意將計就計,讓她親手為我種下第二味毒。
“那個人是誰?”我突然問,卻知道他聽得懂。既然雲羅的目的他早已知道,那麼逍遙宮劍譜被毀的事白羽塵必定也脫不了干係,然而那個為他潛入密室,毀去劍譜的人究竟是誰?“是蘇行,清影,還是雷傲?”
“是清影。”
“為什麼……”我閉上眼,喃喃道,想不通那樣一名冷情的女子,如何甘願為了他人而背叛逍遙宮?
“這世上有許多事情不是你能夠想通的。”他的語氣驀地柔和起來,有點捉摸不透的意味。
“不錯。”我微微苦笑,有些事情是永遠也不知道答案的,我也不會去追問清影,畢竟劍譜的事我並沒有像雲羅看得那般重,若不是拗不過雲羅他們的請求,自己當初也不會空佔著一個宮主的虛名。天山仙府本在西域,卻不遠萬里佈下了這麼一顆棋子,而秦驚鴻一介庸人,又何德何能,竟得勞煩他如此陣仗?
“那麼第三味藥呢,是凌心嗎?她也是府主的人?”
“不,”白羽塵帶著幾分奇異的笑容,“鍾容只是告訴她,有一種藥,可以讓人改變心意,喜歡上原本不喜歡的人。”
眉峰聞言越聚越緊,“她相信了?”讓人迷失心智,成為傀儡的藥有之,徹底改變心意的則絕對沒有,凌心怎麼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鍾容是她所信任的父執長輩,說的話怎麼會沒有分量,秦公子,你太小看人心的慾望了。”白羽塵好心情地解釋著,語氣溫和,若不是我現在受制於人,樣子實在狼狽,也會以為兩人不過是在談天。
“她沒事吧?”我從來不曉得凌心對我執著若此,本以為她心結已解,怎會料到驟然之間便情勢大變。
“我認為秦公子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的處境,而不是還有餘力去打聽別人。”白羽塵笑道,見我愈發冷凝的神色,不由笑意更深。“我已讓她服下可以忘記一切的藥了,醒來以後,除了自己的家人,她將不會記得任何人,包括你。”
我暗自長吁了口氣,雖然凌心膽大妄為,但我始終生不起氣,在自己心中,凌心永遠是那個愛纏在我身邊問東問西,紅著臉向我說出自己心意的天真少女。
心神稍稍放鬆下來,全身立時劇痛難忍,身體因為穴道被點而動彈不得,手指卻禁不住痛楚而微微顫抖,不由闔上眼喘著氣,痛苦並沒有因此而稍減半分。
抽痛的經脈突然被開啟,白羽塵收回手,望著我笑道:“現在可舒服了些?”
我無力回答,雖然穴道已解,但身上的毒還在,恰好引發了另一層痛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