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以內力發出驚慌失措的叫聲:“大家不要亂,獒軍沒有出現,關西七衛的兵馬並不可怕,千萬不要逃走。”這聲音顯然已經用上了他的全部功力,就是為了讓所有關西七衛計程車兵聽的清清楚楚,給他們增加一些“士氣”。而明軍士兵早已經知道了這是王爺在使用計謀,根本不為所動,繼續“騷亂後撤”,但是易土生身邊的兩三萬人,卻已經擺出了迎敵的架勢。
赤火溫上次吃了大虧後,沒少受到譏諷,這次保定決心要把面子扳回來,一見明軍如此的懼怕獒軍,衝鋒號一響起來即行敗退,知道這次必定要把他們痛打一頓,心中暢快之極,揮動馬鞭發出陣陣嗷嗷的叫聲,鼓舞士氣。坐下戰馬,神駿無比,歡呼長嘶,向前猛衝。
易土生帶著兩萬餘人馬直衝出陣,戰士們吶喊助威,連珠箭相對發射,一時之間互相都有死傷。雙方兵馬臨近廝殺起來,殺生震天,墜馬者不計其數。
易土生更加是做戲做了圈套,每句話都是以內力發出,儘量讓關西七衛所有計程車兵全都聽到,厲聲喊:“將士們,不要慌亂,不要怯陣,為了證明獒軍沒有什麼可怕,本王親自出陣,斬殺敵軍兩員主將,讓你們看看天命在哪一邊。如果我有絲毫傷痕,你們再逃走也是不遲,兒郎們,擂鼓助威。”
對面的那些蒙族士兵聽到易土生這樣喊,頓時仰天大笑,這分明是黔驢技窮窮途末路的喊叫,看來明軍已經徹底的抵擋不住了。而且他們覺得易土生就算武功再高,在這萬馬攢動千軍之中又能有何作為,他想要獨自闖陣,豈非跟尋思差不多,正是求之不得。
易土生見他們的反應全在意料之中,心中大為高興,暗想:關西七衛全都是一勇之夫,根本沒有將才,做一點圈套給他們立即就要上當,現在正好讓他們看看自己面臨末日垂死掙扎的無奈景象。
易土生坐在馬上哇哇大叫睚眥欲裂,一副急怒攻心的模樣,彷彿楚霸王受難之日,戰馬狂飆直立而起向前一竄風馳電掣,蒙族將領和士兵只見旋風撲面好似一道黑光轉瞬而至,兩顆千夫長的人頭,在易土生亂劍劍光之中脫離身體,身體卻依然勒緊馬韁作出巨刀迎擊的姿勢,知道易土生提著頭顱向外衝殺相隔半分鐘的時間,方才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人頭,撲通撲通兩聲滾落馬鞍,附近目的此情此景的戰士一個個縮著脖子四散奔逃。心裡都在想:草,這是人嗎?世上豈有這樣快的劍法。
這一下可惹惱了赤火溫,他見易土生已經“眾叛親離”身後計程車兵越來越少,甚至連一些悍將都有逃跑的跡象,料定易土生已經是強弩之末,此刻的發威只不過是一時血勇之氣,等到這股氣勢卸掉,立即就像沒有了骨頭,戰鬥力必然大打折扣。再說,他豈能讓易土生在他五萬大軍之中來去自如,如趙子龍一般。
赤火溫本身的功力和他的名字正好相反,走的是陰寒的路子,他見到易土生轉身狂奔,手上用了一股陰柔的力道注入到戰刀之中,當作回力標一般飛了出去,這一下直取脖頸,削下頭顱,易如反掌,而且完全沒有一絲風聲。
易土生提著兩顆人頭飛奔,一路上殺敵無數,亂劍橫飛血光沖天,手下竟無一合之將,猛然感覺到一股寒氣猶如怒濤狂湧大山天降壓體而來,心中知道必然是赤火溫親自出手,他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下身體離開馬鞍,兩腿一夾馬腹,居然用戰馬去擋刀子,可憐那匹戰馬,彭的一聲,被戰刀橫下里斬為兩截,鮮血噴的到處都是。易土生將一名敵兵踢下馬背,繼續前衝,一直回到自己陣營,扔下兩顆頭顱,振臂悲呼:“我是去戰馬,已經敗了,難道天命真的不在我這一邊,撤吧,撤吧!”
他的聲音非同尋常,明軍和敵軍幾乎人人都聽到了,頓時之間向後撤退。赤火溫和孛羅等人哈哈大笑,縱兵向前追殺。王天林等易土生手下所有高手親自斷後,避免士兵們有大規模的傷亡,個人施展生平絕技擋住敵人來勢,一時之間飛刀橫飛,暗器狂飆,掌力四溢,刀法如山,劍影縱橫,居然把敵人的來勢給稍稍的擋了回去。
易土生率領一支殘軍殺了回來,又把敵人的攻勢給壓了回去。忽然孛羅頭頂揚起一隻黑色的大旗,很有規律的揮舞了一陣,關西七衛計程車兵忽然向左右退了開去,一陣猛獸低沉的吼聲,滾蕩而來,血腥的氣味變的更濃更重。
無數的獒軍從敵軍士兵的人牆夾縫之中衝殺出來,開始撕咬明軍。明軍士兵人人震恐,再次星散,楚邵陽第一個喊道:“不好了,獒軍參戰了,敗了,敗了,趕快逃會大營,保護王爺,保護王爺。”立即就有四五千忠心耿耿的親兵衛隊把金盔金甲的易土生包裹起來,席捲著他向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