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手低著頭沉思著有時還自言自語著,易土生晃著腦袋跟傻筆一樣在街上亂走,心中彷徨無計,亂的不得了,根據前幾天田吉的稟報,叛軍基本上沒什麼動靜,他還以為冬天將至,叛軍缺糧所以蟄伏不出,沒想到李自成這個小王八羔子居然沒憋好屁,弄了個八派聯盟的勞什子出來,真是讓人頭疼,此人不滅,終究寢食難安。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走得太快了,易土生一下重重的撞在了別人的身上,那個人胸口軟軟的,身上有一縷幽香,被易土生裝的嚶嚀了一聲。易土生心中苦笑,假如是撞上了一個男人,憑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道歉的,有可能還會把‘擋路’的人暴打一頓,但是撞上了女人,還撞的‘不是地方’,所以,就順嘴到了個歉。
“登徒子,你找死是不是?!”道了個歉之後,易土生以為自己沒事兒了可以走了,沒想到只覺得眉心一寒,一柄顫抖著的劍尖居然刺了過來,劍勢凌厲,劍招狠辣,直取他的眉心和咽喉兩處要害。說她的劍招狠辣,那是客氣的,其實完全可以說成是陰損。極度陰損的劍法,易土生以前從未見過。
一個後空翻,易土生躲過了這一劍。本來躲過這一劍並不需要費這麼大的事兒,但是他剛才實在太走神了,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一身冷汗過後,直接就採取了這個很笨的身法,此舉立即惹來人群中一陣大笑。
“靠,你們傻筆呀,這臭娘們要殺人了,你們還在這裡看熱鬧,趕快滾,她是個殺人魔女!”憑直覺易土生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人還在空中已經向在場看熱鬧的老百姓們發出了警告,但是沒人聽他的,大家依然饒有興趣地觀賞著,有些人還指指點點的諷刺他:
“真他孃的活該,挺體面一人,居然跑大街上來摸女人,摸就摸吧,非要找一個俠女,這不是找捱揍嗎?”
“真是的,這也太不至於了吧,隨便花二兩銀子道宜春院那種低等青樓就能找個姑娘,非要跑到這裡來丟人現眼,呸,不要臉。”
“他不是不要臉,我看他就是個大傻筆,這娘們冷著一張臉一看就不好惹,非要惹她幹什麼,這哥們,腦子有問題!”
易土生沒閒心理會這些裝筆的貨色,身子一落地,巧妙地一旋,就化解了這女人有可能使用的所有後招,厲聲喝道:“臭娘們,你也太過分了,左右也不過就是摸了你一把,你就拿劍殺人,我也罪不至死吧,別說是模你,就算是摸了太后,也不至於就處斬吧,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是不是?殺人狂,變態。”
易土生這樣說話,絕不是當街耍寶,他清楚地知道,剛才那女人出的一劍,是要命的一劍。換了武功稍微弱一點的人,此刻已經是個死人了。這也太狠了一點吧,自己的心夠硬了,跟她比起來就是天使。張麗華那種職業殺手,也沒有這麼果決的手段。
“咦!”對面那女人驚訝的叫了一聲,居然沒有繼續追擊,而是收回了長劍,以一種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冰冷聲音,問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有這種上乘身法,一個轉身,就破了我的十二種變化。”
“我是你老子,我,草,你也太……怎麼是你呀,你可嚇死我了,你出手也太狠了,我行動慢一點,這會兒就成屍體了!”抬起頭來一看,這女人他居然認得,不就是那位大師姐恰絲麗嘛,這女人剛剛陪自己睡過,易土生還在品味那種美妙的滋味呢。沒想到她居然對自己下這種毒手。剛才那一劍的狠辣,真配得上她殺手領袖的身份。
“快點跟我過來!”就在那女人驚愕的目光中,易土生一把拉起她的小手,閃開了人群,把她拉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小衚衕裡,那些看熱鬧的一看兩人認識,打著打著不打了,心裡那個掃興,紛紛散去。
“太沒勁了,太沒勁了,都沒死人,也沒流血,早知道老子就不看了,沒職業道德,浪費老子時間,呸!”好幾個人都覺得事情鬧得不夠大,很掃興,大聲的嚷嚷起來。易土生心中暗歎,不論是現代還是古代,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兒大,根本不考慮當事者的死活,這就是人心啊。
“你出手也太狠了,要不是我武功還可以剛才就死了,我死了不打緊,反正我喜歡你,心甘情願的死在你的劍下,可你要是殺了別的人,那可要吃官司了,這城裡的錦衣衛那麼多,到時候,就算你武功再怎麼高強,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衝不出去了。”還沒等恰絲麗開口,易土生就說了一大通,裡面還夾雜著兩句絕對不是發自內心的甜言蜜語。
“你誰呀你,放開我,離我遠點!”恰絲麗一把甩開了他的手,並且用劍尖指著他的腦門,俏臉上籠罩著一層冰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