磯位於長江之岸,向來都是軍事戰略要地,有重兵把守,根本不用左良玉帶兵前來,太后的目的,就像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王爺完全有一千種理由可以反對此事!”當了一段時間反貪局長的曹化淳也有了些政治頭腦,處理問題的手段也不像過去那麼幼稚了,說的話很合眾人的心意。
易土生淡笑了一聲,道:“本王一開始的確是打算據理力爭,甚至以皇父攝政王之尊,強行命令左良玉返回防地,但是後來想想完全沒這個必要,俗話說:棒打出頭鳥嘛,鳥不出頭你又怎麼打呢,左良玉在武昌擁兵自重,久有不臣之心,本王只是苦於沒有證據才一隻容忍,現在他大軍壓境,肯定要搞風搞雨,本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把他引入圈套,一舉殲滅,豈不快哉。”
“原來王爺用的是欲擒故縱之法,奴才剛才還在為王爺擔心,如今一看完全多餘,王爺運籌帷幄深謀遠慮手握乾坤鑰匙,反手即可為雲覆手即可為雨,普天之下如果有誰望向想要和王爺作對,那才真是自不量力呢!”曹化淳猛地站起來,撩起官服跪倒在地上,頭頂著大地,高聲唱諾,看那樣子對易土生的崇拜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左良玉這個人我聽說過,不但聽說過其實我還跟他打過交道,這方面的事情一直還沒來得及跟王爺稟報,也是因為一直都沒有想起這個人來,還請王爺不要生氣。”牛金星突然眼神一亮,站出來說道。
他這麼一說,易土生就已經明白了一小半,看來左良玉以前肯定跟高迎祥或者李自成有過勾結,不然的話他怎麼會和牛金星打過交道呢,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呀。易土生連忙笑了笑說道:“以前種種都是浮雲,先生不必介懷,有事兒請直說。”
牛金星正色道:“以前我在李自成手下的時候,李自成也知道左良玉的威名,知道他擁兵自重,野心勃勃,所以曾經派我喬裝進入武昌城接觸過左良玉,想要勸左良玉在武昌起誓,進犯南京,共同奪取大明江山,但是左良玉拒絕了……”
“拒絕了,為什麼拒絕了?難道左良玉還是個忠臣?”易土生冷笑了一聲,疑惑的看著牛金星:“具體你們是怎麼談的?!”
“倒不是說左良玉是什麼忠臣,其實說白了就是條件沒談攏罷了。”牛金星苦笑了一聲說道。易土生咳嗽道:“條件沒談攏?左良玉提出了什麼樣的條件?”牛金星笑道:“左良玉提出事成之後,要和李自成平分天下,南方歸他,北方歸李自成。李自成當然不肯答應這樣的條件,因為北方太亂了,土地荒蕪,軍閥遍地,他根本就收拾不了,而左良玉還進一步提出,如果李自成想讓他進攻南京,必須拿出一千萬兩銀子的軍費來,不然事情免談。這個條件,別說是李自成不想答應,就算想答應也沒可能,因為他根本就沒那麼多錢。”
“那,那這件事情有沒有什麼證據留下來?!”易土生厲聲問道。牛金星攤開雙手苦笑道:“王爺的意思我很明白,可是這種事情怎麼會有證據留下來呢,事情談成了還有點可能,事情沒談成,那還能有什麼證據?!”
曹化淳嘿嘿笑道:“王爺您怎麼糊塗了,咱們錦衣衛做事原本是不需要什麼證據的,沒有證據咱們可以製造證據,這只是小事而已。”易土生搖頭道:“不行,你說的那些對付別人可以對付左良玉恐怕不行,左良玉傭兵二十萬,早已經尾大不掉,如果你陷害他,他立即就會和你撕破臉,除非是真憑實據他才會心虛,當然就算心虛也不可能認罪伏法,本王只是想要找出一個討伐他的口實出來。”
“王爺真的要讓左良玉的二十多萬大軍開到南京城外不到一百里的採石磯去,這也太危險了吧,只怕王爺還沒來得及找出討伐他的口實,他就已經攻入南京城了,依我看現在就下令讓左良玉回去,這個風險不能冒!”祖大壽坐在一邊聽了這半晌,覺得易土生的欲擒故縱之法太冒險了,心裡不是很贊同。二十萬大軍,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足以翻江倒海了!
“祖大哥說的道理,本王非常明白,臥榻之畔自然是不容他人酣睡的,我怎麼會讓左良玉威脅到皇上和皇太后的生命財產安全呢,本王自有辦法,讓他來去空空白跑一趟,只是現在還沒到時機而已。”坐在太師椅上的易土生,臉上突然流溢位一種陰謀得逞的陰笑,全身都顫動了起來。
一聽說‘時機’二字,西尾天皇立即來了精神,不失時機的問道:“王爺,你覺得什麼時候時機才會成熟?!”西尾天皇心裡著急呀,恨不得明天易土生就把左良玉給滅了,因為只有左良玉的問題解決了,易土生才會把目光投向東瀛。
“很快就成熟了,西尾君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