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腳尖點地,身體變成了一條黑線,空中連續變幻了二十八次身法,在自己的身體上連續借了二十八次力量,居然縱身踏上了教堂廣場上空,聖母聖天大教堂高達五百多米的避雷針上,猛然間衝著那雄鷹吹了一聲口哨,這是呼喚猛禽的辦法,就像是導盲犬一樣,它們由它們的指令法則。
那獵鷹猛地就向易土生俯衝了下來,易土生舉起一隻手來作出召喚和餵食的動作來吸引雄鷹。雄鷹頓時就受騙了。其實雄鷹的腦子也是在轉動著的,這樣的空中餵食和召喚這還是第一次,而且這絕對不是主人指定的降落點。
易土生知道,這種通訊用的雄鷹,是絕對不會在主人指定的降落點之外進行降落的,因為很多人會佈下陷阱,如果雄鷹在空中,則無人可以奈何得了它們,即便是打槍也很難打中。但是易土生以前研究過這玩意,知道怎麼誘騙他!
當那隻雄鷹俯衝下落的時候,處在另一角度的主人頓時呆了,這是怎麼回事兒,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這個時候想這種事情已經晚了,雄鷹已經被易土生抓住了脖子,一用力就把腦袋揪了下來,然後從從容容的從塔尖上跳了下來,逃之夭夭了。
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之後,易土生髮現很多人都在屋子裡等著自己,都是擔心自己的那些手下,史可法首先擦著汗走過來說道:“王爺一夜都沒有回來,我們這些人都非常的擔心,不知道王爺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何以會遲遲不歸!”
易土生信口雌黃的說:“昨天晚上想要回來的時候,忽然間遇到了一隻巨大的蒼鷹,它想要跟蹤我,我考慮到很可能有人會在半路上截殺我,所以我就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半夜才敢出來,看來有人要對付我們!”
陳俄方道:“這也難怪,前天王爺再俄羅斯的皇宮裡出盡了風頭,目下有人想要對付咱們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啊。”
易土生道:“我想查出這隻鷹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我覺得它會幫助我實現我的願望。”易土生是絕對不會放過殺死沙皇的機會的,目前他正在醞釀之中,他知道把納雷什金逼得太緊根本沒用,還會使得其反。
陳俄方和張平泰道:“屬下這就去辦!”易土生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本王也很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如果你們聽說了什麼訊息,就過來告訴本王。”
陳俄方和張平泰出來之後,就有些愁眉苦臉,這種事情要是在大明朝的地盤上,只需要告訴幾個錦衣衛很快就可以辦理了,但是現在在人家的國土上,就必須自己去找了,而且語言也不通,必須靠翻譯才行,這可就更加的困難了。
陳俄方道:“咱們沒有線索,到哪裡去找呢?!”張平泰抬起頭指了指天空說道:“很容易呀,咱們一直盯著天空看也許就可以了吧。”陳俄方笑道:“雖然這個辦法我非常的不同意,但是我也沒有別的好辦法,只能先湊合著這麼做吧。”
陳俄方和張平泰盯著天空很長的時間,最終也是一無所獲,雄鷹再也沒有出現過,已經快一個時辰了,他們決定到外面去尋找一下,於是就來到了莫斯科的大街上,這裡的風土人情果然和中原大有不同。
馬路上有嘎嘎而過的馬車,一群一群穿著黑西服和斗篷的中年乞丐,留著大鬍子腆著大肚子的水果店老闆,擦皮鞋的小孩子,還有打著遮陽傘金髮鬈曲有說有笑,穿著很累贅的美麗女郎,也有不少的流浪者和武士穿插在其間。
讓他們最感興趣的,就是一件木質結構的酒吧,裡面傳來黑啤酒的香氣,兩人立即就生出了感應,但是他們卻絕對的想不到裡面是做什麼的,只看到男的粗獷,女的妖冶,進進出出摟摟抱抱,而裡面不是的傳出音樂盒歌舞的聲音,男人和女人都笑的嘎嘎的,很銀當。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全都醉醺醺的。
“這裡莫非是一間酒樓,咱們進去看看。”陳俄方摸了摸下巴,小心翼翼的說道,俗話說人離鄉賤,就算是武林高手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但是陳俄方畢竟比張平泰要放的開,因為他曾經在東瀛僑居了很多年。
“可不要進錯了地方,我看這地方很有可能不是什麼喝酒的酒樓,都聞不到有炒菜的香味兒。”張平泰自然不會知道,西方人喝酒與吃飯是分開的。
“不管怎麼說,至少這裡是個很熱鬧的地方吧,我們要打探訊息,最要緊的就是找一處很熱鬧的地方,不管是什麼地方都要進去看看打聽一下,走吧,好歹我也學了幾句俄語了,再不濟咱們可以找個翻譯,進去吧。”
張平泰聽他說得非常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跟著他進了半截的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