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射箭的那個東瀛將軍原來並沒有逃跑,這人腦子還算是靈活,當炮火一發出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座城池守不住了,但是他絕對不願意投降,於是早就集結了一隻不到三千人的隊伍,在城門口等著,跟祈秉忠決一死戰。這已經是他可以集結起來的最強大的兵力了,向毛利將軍求救的人早就出發了,但是最快估計也要到下午才來來到,估計自己是堅持不到那一刻了。
“原來你在這裡,好,在這裡更好,省的老子到處去找你了,你這個笨蛋,由於你的剛愎自用和螳臂當車,你已經把這座城裡的百姓推到了死亡線上,這一切都是你的罪過,可怨不得本將軍,受死吧。”祈秉忠一看到那名東瀛將軍立即就瞪起了眼睛,哇哇大叫著喊道。那人也對祈秉忠恨之入骨,飛快的衝了過來。
“祈應元、祈應飈、黃明兄弟,你們三個還是兵分三路殺入城內,記住我的屠城命令。去吧。這小子留給本將軍單獨應付。”祈應元和祈應飈其實是祈秉忠的本家侄子,現在也都是易土生手下的僉事,而另外一位張懷古將軍此刻還沒有進城,正在城外圍殲,另外一批毛利家的兵馬呢。
看到明朝的軍隊入城之後,就兵分四路,一路留下來和自己對峙,另外三路卻分為三個方向扇面型向城內輻射了過去,東瀛將軍微微的一愣,臉上露出無比憤怒的顏色,但轉瞬又變成了一種絕決。他知道祈秉忠為什麼要這樣做,也知道城內的老百姓要倒大黴了,但是他也知道憑著自己區區的三千兵馬根本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慘劇發生。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幹掉眼前這個來自大明朝的魔鬼,讓他也嚐嚐死亡的滋味兒。
“八嘎!”東瀛將軍大約也知道祈秉忠聽不懂東瀛話,他也來的費唾沫,所以只是罵了一句,就拔出戰刀一聲怒吼,領著三千士兵殺了過來。身後,傳來一陣陣婦孺老幼的啼哭聲,明軍的屠刀此起彼落,東瀛人的人頭也此起彼落。無論是貞潔的節婦還是銀當的當婦,這次全都難以逃脫胯下之辱了。
“來得好,我正要找你呢。”看到那個東瀛將軍衝著自己衝過來,祈秉忠頓時間興奮起來,全身的真氣瞬間集中在刀柄上,斬馬刀猛地揮出,在地上掀起一陣塵土,撲向東瀛將軍。那個東瀛人也不是等閒之輩,身體非常的輕巧,戰馬速度也很快,身子一歪,躲過撲面而來的塵土,只是眨了個眼的功夫,已經就衝到了祈秉忠的面前。
“不錯,功夫還可以,完全有資格死在本將軍的手上。”祈秉忠把大刀一橫,猛地揮出去五刀,分別將東瀛將軍的上中三路全都封死,凌厲之極,霸道非常。但是,東瀛將軍嘿嘿冷笑之中,雙手握刀,連連擺動,把祈秉忠的攻勢擋了回去。
此時,突然祈秉忠的頭頂颳起一陣旋風,十幾道藕斷絲連的人影橫空出現,一聲類似於夜梟的怪笑聲傳來,祈秉忠眼前一花,一股鮮血從對面東瀛將軍的腹腔裡撲了出來,此人血壓很高,噴的他一身都是。
眨眼之後,東瀛將軍的無頭屍體倒在馬下,身後的東瀛士兵頓時四分五裂四處奔逃。一箇中年文士拎著一顆人頭笑眯眯的站在祈秉忠的面前。祈秉忠苦笑道:“張先生,你怎麼來了,這裡的事情我完全可以應付,怎麼又要先生多跑一趟。”
張平泰把人頭扔在地上,笑呵呵的說道:“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王爺擔心幕府的兵馬會趕來,所以要求將軍速戰速決,剛才看到此人居然敢冒犯將軍,所以就忍不住出手替將軍效勞,我也知道多此一舉,還請將軍恕罪。”
祈秉忠笑道:“無妨無妨。這座城市已經在我軍的控制之下了,張先生請上馬,你我一同到帥府飲酒,少時下面的人抓了美女,末將給張先生好好的表示一下謝意,也算是先生沒有白來一趟。”張平泰微微聳肩,“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
耿仲明和盧象升陸萬齡,接到了易土生下達的命令之後不敢怠慢,立即循著一條小路開始向筑前城進發。臨走的時候,陸萬齡又再去面見易土生,提出要帶著谷崎一郎一起去筑前城。易土生同意。
易土生同意,不見得谷崎一郎同意,此等紈絝子弟,每天躲在被窩裡摟著女人睡覺那是最愜意的事情了,讓他隨軍打仗,而且還是為他人做嫁衣,簡直就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不過目前他正處在一種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的處境裡,假如得罪了易土生那可真是死路一條了,就算再怎麼不願意也必須趕鴨子上架。
“請問陸先生,我哪裡得罪你了,這種事情你非要拉上我一起去。用你們大明朝的話說,這簡直就是豈有此理,胡說九道。”谷崎一郎翻著白眼撇著陸萬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