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割下一塊皮肉,就扔在木桶裡,不到半個時辰的光景,就有半桶之多了。
一般劊子手執行凌遲刑罰,都是先四肢,後身體,最後才到致命的部位。明武宗時代的大太監劉瑾,最後死於凌遲,聽說,由於身體很胖,第一天行刑完畢之後,右臂和右腿已經只剩下森森白骨,左邊的身體還完好無損,拉回牢裡休息裡一晚上,第二天繼續行刑。
小桃嚇得說話都變調了連個杯子都拿不穩,頻頻的摔在地上,有時還要站起來嘔吐,但易土生就是不讓她退席,還頻頻的勸酒,讓她吃肉,你想想小桃怎麼吃得下去,吃下去了也是吐出來,噁心死了,也嚇死了。
莊嚴肅穆的皇家金殿之上,到處瀰漫著血腥之氣,不成體統到了極點。
“皇父攝政王真是賞罰分明,雷厲風行下官佩服佩服。”
“皇父攝政王執法如山,非常人所能及也,有了今天的事情,相信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觸犯王法了。”
“都說太祖皇帝嫉惡如仇,讓貪官害怕,現在看來,比起皇父攝政王還差那麼一點點呀!”
酒席眼中,已經嚇傻了的大臣們,各自祭出自己深思熟慮過的馬屁,法螺大吹,馬屁騰空。
“必須的,必須的,本王是個苦出身,所以最恨貪官汙吏,像沈容和王紀這種人,欺壓百姓無惡不作,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易土生喝了一口酒,理直氣壯地說道,隨後轉過頭來看著小桃問道:“太后覺得是不是這個理兒!”
“是這個理,皇父攝政王說得對極了,哀家也是這麼認為的,哦,皇父攝政王,你看看外面,天色已經晚了,各位大臣們在金殿上呆了一天了,家裡人想必都該擔心了,是不是結束酒宴,讓大家各自回家呀。”小桃實在是受不了眼前的慘況了,急於想要脫身而去。
“可是行刑還沒有完畢,太后就這樣走了,傳出去了,恐怕天下百姓都知道太后是個有始無終的人,這隻怕不好吧。”易土生呵呵的笑著說。
小桃苦笑道:“沈容和王紀這兩個人平時養尊處優慣了,身寬體胖的,恐怕再有三個時辰都不能行刑完畢,哀家習慣了早睡早起,實在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再說,皇帝年紀還小,哀家還要照看他呢,皇父攝政王不為哀家考慮,也要為小皇帝想一想吧!”
這時候,沈容的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上的肉已經全都被剃乾淨了,只露出白森森的骨頭再外面,行刑過程中,他不斷地大罵易土生,易土生吩咐先把他的舌頭割下來,所以,他的嘴現在就像個血瀑布一樣,一個勁的狂噴鮮血。經驗豐富的劊子手每一刀下去,相應的就會有一塊手指粗細的皮肉離開他的身體,同時引發一聲淒厲的不似人類的慘叫。
相比之下,王紀的情況比沈容好了一點,他的大腿還剩下三分之一沒有割完,劊子手正小心翼翼,像片烤鴨一樣,往下片肉呢。同時那個劊子手還用自己的牛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對面的劊子手,嘀咕道:“老李,你今天怎麼這麼快,平時咱們可都是水平差不多的,你今天的刀法可不簡單,吃了什麼藥了吧?!”
老李不高興的翻了個白眼,哼道:“老牛,你幹你的活,你管我呢,皇父攝政王面前,當然要表現一把,這可是我出人頭地的機會,說不定皇父攝政王一高興,給我個錦衣衛千戶乾乾,那我可就光宗耀祖了呀!”
“就你那德行還當千戶呢,告訴你吧,你大錯特錯了,你割那麼快沒用,皇父攝政王就是想讓這兩個傢伙慢點死,好折磨他們,你割的越快,他老人家就越不開心。”老牛聽了老李的話,心裡非常不高興,咬著牙發狠,在王紀的肚子上捅了一刀,算是給自己出氣了,一段青紫色的腸子,登時就從刀口中流出來。王紀的血基本上流的差不多了,所以腸子直接就滑了出來,沒看到出血。
“那好吧,既然太后和各位大臣都已經累了,那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吧,不過,這兩個貪官汙吏可是不能放過,常龍,你趕快帶人去抄了他們的家,所有財產全都拿到關中去賑災並充當軍費,曹化淳,你把他們押回錦衣衛詔獄,嚴加看管,別讓他們自殺,明天拉到午門外繼續行刑!”易土生突然長身而起,吩咐了一聲,冷著臉,挺著胸,大踏步的走出了金殿。那些神經繃的緊緊的大臣們,全都一個個萎了下去,好像撿回一條命。
“不行,這樣下去絕對不行,易土生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居然在金殿上殺人,這簡直就是侮辱大明朝的列祖列宗,沈容和王紀都是一品大員,他竟然說殺就給殺了,雖說他是個攝政王,總管天下,但他畢竟還不是皇帝吧,這樣的做法,簡直太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