鋮說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難道是他和魏忠賢設下的圈套,要在堂會上幹掉自己。不如不去了。可是不去的話一定會被魏忠賢譏諷自己膽小,與其那樣還不如去闖一闖,憑自己一身驚天動地的武功,相信沒人能奈德得了。
天剛插黑,阮大鋮家裡的車子就在易土生府門外等著。易土生帶著佩劍,上了車子,一路上心情都不能平靜。
阮大鋮的府邸有個很好聽的名字——石巢園,坐落在城南庫司坊裡。當街一個派頭十足的大門樓,進門是寬敞的天井,高大的廳堂。廳堂後面,迴廊曲折,門戶重重。據說八年前,阮大鋮為了興建這座府邸花了上百萬輛的銀子。所以院子裡不禁恢弘幽深,而且雕欄畫棟,樣樣都非常的精巧,什麼桃花塢啦、芸香小築啦、楓葉亭啦、各有各得名目和特色。
阮大鋮有了這座華美舒適的園林,再加上他家裡一流的烹飪技術,一流的戲班子,便千方百計誘引各方面的人士來個我飲宴,縱論國事,研究軍機,著實風光了幾年。後來受到了復社和東林黨的猛烈抨擊,來石巢園的客人也因此大減。阮大鋮雖然十分惱恨,但也無可奈何。這一次請易土生來看堂會,一方面是因為蒙古人的事情,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聽說易土生在復社和東林黨裡面威信非常的高,想要借住易土生的實力太高一下自己的聲望,徹底的和魏忠賢這個臭名昭著的傢伙劃清界限。易土生當時並沒有想這麼多,所以也就稀裡糊塗的跟著過來了。
易土生剛進了大門,阮大鋮和幾個小妾夫人就迎了出來,帶著易土生往回廊外面走,一面走一面介紹院子裡的景色。
“這邊是詠懷堂,是唱戲的地方,我這裡有三個戲班子都是精挑細選的角兒,比外面的草臺班子要強得多了,很多曲子都是我自己譜成的,待會兒請王爺好好的品評品評啊。”
詠懷堂內燈火通明,一群女孩子正聚在大堂中央的紅地毯上,有的坐在一旁彈琴吹笛,有的正走場唱曲。一個教授曲子的老學究親自拿著鼓板,全神貫注的排練,每當發現有人曲調出了差錯,他就眯起一隻眼睛,大聲的呵斥,提醒出錯了。
不過,易土生並沒有留意這些,他一眼就看到禮部尚書冒起忠正坐在上頭的一張黃花梨椅子上,一邊看戲,一邊自斟自飲。易土生更加的奇怪了,這個冒起忠應該也是個東林派的官員,怎麼會跑到阮大鋮這裡來呢。
冒起忠是個蓄著山羊鬍子的乾瘦老頭,快六十歲的樣子,大腦門,尖下頜,當中一個骨稜稜的鼻子,表情陰沉而冷俊,經常緊抿著嘴角上,有一道剛愎暴戾的皺紋。易土生對著人的看法就是喜歡吹牛,但從來不上稅,孤芳自賞,但沒有什麼本事,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做起事來拖拖拉拉貪生怕死。他還有一個兒子,也是阮大鋮的死對頭,就是明末四大公子之一的冒襄,也叫冒闢疆。也是風流場中的常客,清談誤國計程車子。說白了就是愛唱高調的知識分子,易土生最瞧不起的那種人。
“王爺請安坐,我去準備準備。”阮大鋮一扭頭就走了。
易土生就故意坐到了冒起忠的身邊,笑著問道:“冒大人也來了,阮大鋮真是好大的面子呀。”冒起忠本來沉著臉,一看到易土生立即舒展開了,瞪著眼睛說:“王爺,您也,您也來了,這可真是幸會呀!您怎麼回來這種地方?言下之意對阮大鋮非常的鄙夷。
易土生裝傻充愣笑道:“阮大人說今天府上有堂會,讓我來湊湊熱鬧,本王也就來了,冒大人也是來看堂會的嗎?”冒起忠看了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問道:“王爺您剛來南京不久很可能對這裡的人情世故不太瞭解,您可知道這個阮大鋮是什麼人物?”易土生道:“這個我倒是不太知道!”
冒起忠道:“阮大鋮是魏忠賢的爪牙,我們東林派的官員都不恥與他為伍,王爺是東林派的好朋友,千萬不要上當啊。”易土生納悶的說:“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冒大人你會在這裡呢?”冒起忠道:“今天阮鬍子特意到我家裡請我,說是有一個大人物要來做客,讓我陪一陪,我就來探探情況,沒想到他說的那個大人物就是您。”
易土生道:“阮大鋮剛才對我說,他已經不想和魏忠賢攪合在一起了,頗有改過從善的心思,咱們是不是給他一次機會。”
冒起忠嘆道:“我看是狗改不了吃屎,阮大鋮無才無德,卻能一路青雲的做到湖廣巡撫的位置上去,如果沒有魏忠賢怎麼會有今天,他是不會離開魏忠賢的。我倒是替王爺擔心!”易土生納悶的說:“替我擔心,為什麼踢我擔心?”
冒起忠道:“現在朝廷中誰都知道王爺和魏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