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出現在了丘八的身後,推門而入,而丘八根本就沒有回頭。
“雕蟲小技而已,這門功夫是從四書五經裡蛻變出來的,叫做‘春秋正氣功’,專門用來感覺異種真氣,有防身的作用,用來攻擊就起不到什麼效果了,所以說,根本上不了大雅之堂,比起黑河龍煞功差得遠了。”
丘八背對著門口,手持毛筆趴在桌子上寫字。屋子裡瀰漫著陣陣墨香的味道。明知道兩人走進來,可他完全沒有回頭的意思。這人長的瘦骨嶙峋,薄薄的好像一張紙,身穿青色的長袍,腰間一條粗布的帶子,屋子裡還有一面幌子,上面寫著‘鐵口直斷、知曉禍福’,那是算命先生吃飯的傢伙。
查破天指著牆角的幌子對李青山道:“這是用來玩的,其實丘八兄有的是錢,當年我們八兄弟剛出道的時候,號稱‘冷血八鷹’專門做打家劫舍、搶劫鏢局的聲音,一年下來每人也有三五百萬兩的進賬,丘八兄是我們的軍師,自然分的還要多一點,我估計這些年他也沒閒著,財產早就過了千萬了。是不是啊,丘八兄?!”
“差不多吧!”丘八放下筆,吹乾了墨跡,緩緩的轉過身來。李青山登時就是一愣,眼前這人一副寒酸相,顴骨高聳,面容清癯,眼神清澈,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的江洋大盜。
“這位是什麼人?”丘八站起身來,擺手問道。李青山注意到他的身後有一張白紙,白紙上有一個字,鮮紅鮮紅的,竟然是個‘死’字。
“這位就是當今的震天王李青山,是起義軍的領袖,這幾天我們正在攻打平涼城,想必你也聽說過一點吧。”查破天笑道。丘八拱手笑道:“久仰久仰,原來是李大王,不知道兩位深夜造訪有何要事?!”
李青山指了指丘八身後的那個字,道:“那是什麼,為什麼墨跡是紅色的,好像鮮血一般!”丘八一邊請兩人坐下,一邊淡淡的道:“本來就是鮮血,為了增加粘稠度,我特意加了一些墨汁進去,這樣才好書寫。”
李青山道:“哪裡來的鮮血?”丘八微微笑道:“是內人的鮮血。前些日子我發現她揹著我和家裡的一個小廝說話,顯然是有了私情,剛才我把她殺了,把她的血全都放乾淨儲藏起來,準備以後練字之用。對了,咱們別說這種掃興的事情了,你們兩位到底找我來有什麼事情?”雖然李青山也是殺人不眨眼的人物,但是聽到丘八把殺自己的妻子說的如此的輕描淡寫,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查破天挑起大拇指,道:“果然是心狠手辣,真不愧是當年的‘冷血八鷹’之首。”丘八苦笑道:“不敢當,不敢當。兩位還是快說說來此的目的,不瞞兩位說,近一年來我是不見客的,專心在家裡練字打發時間,日子過得倒也清閒,怡然自得。”查破天一愣道:“怎麼,丘八兄這是要下逐客令了!”丘八擺手道:“非也非也,要是別人根本就進不來,但是你來了,我就必須要破例了,不過我這人不喜歡囉嗦,兩位還是快點說明來意吧。”
“原來如此,看來丘八兄還沒有忘記當年的情意。”查破天道:“我就長話短說,是這樣的,眼下天下大亂,暴民四起,李大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可是朝廷出了個很厲害的叫做易土生的鷹犬,四處禍害百姓打擊農民軍,我知道你素有大志,所以在李大王跟前推薦你,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出山呢?!”
“哦,明白了,是來請我出山的!”丘八站起來,在堂心走了一圈,忽然轉過身來道:“你是你們最近的事情我全都知道,我每天在街上給人算卦,訊息非常的靈通,聽說你們打了敗仗,撤退到獠牙嶺去了,對吧?”
查破天衝著李青山一笑:“既然你全都知道了,那就最好了,省了我們很多的廢話。”李青山道:“丘先生到底肯不肯屈駕?!”丘八沉吟了一下,忽然開啟了門,看著外面的星空道:“本來,我對易土生也是很有興趣的,早就想和他較量一下。可是,現在的星象表明,易土生的氣運正旺,而李大王的分野上星光暗淡,只怕不是他的敵手,如果我去了,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李青山笑道:“先生是否看錯了,眼下易土生已經準備撤退了,到了朝廷裡還有魏忠賢跟他作對,他能有什麼氣運。”丘八關上門,仰天長笑道:“易土生要撤退了,這是誰告訴你的?”李青山道:“我有確鑿的訊息,易土生和魏忠賢在朝廷內發生了內鬥,易土生急於回京,所以要撤退了。”
“非也非也……易土生此招非常毒辣呀,李大王你險些就上當了。”丘八道:“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撤退,相反,此刻正是他全力進攻的時候。李青山站起身來,凝重的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