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道:“皇上,一隻小小的斷箭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麼問題,魏公公執意如此,我也沒有辦法,但是,奴才懇請皇上再多給奴才幾天時間,奴才一定會查明真兇。”靈虛道:“王爺,真兇已經很明白了何必再去查呢,剛才貧道已經推斷過天罡太乙之數,發現,真兇竟然就是建文帝的餘黨,魏公公說的沒錯呀。”
易土生道:“皇上,抓建文帝的餘黨,奴才沒有意見,冤枉了好人倒是不打緊,問題在於要是讓真兇逍遙法外,那豈不是遭人恥笑,而且,對皇上的安全也大為不利呀,皇上,請三思。”
小皇帝覺得兩邊說的都有道理,一時之間難以取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半天才伸了伸懶腰說:“算了,算了,你們兩個都不要爭了,朕就給你們每人五天時間,讓你們各自去查,廠臣你去查建文餘孽,小易子你去查另外的線索,五天之後如果你拿不出有力的證據,就按照廠臣的說法進行抓人,去吧。”
易土生回到家裡心情鬱悶的要命,心想到底是誰派人行刺皇上呢?朱建的家族的確很可疑,也最有動機,可是朱建已經當著自己的面說過不是她做的。朱建的性格易土生最瞭解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絕對不會信口雌黃,退一萬步講就算她對別人撒謊也不可能對自己撒謊的。
所以,這件事肯定和建文餘黨沒有關係。再說了,建文餘黨中根本沒有武功這麼高超的人,金剛佛和神陀虯髯客的武功最高了,比起那幾個刺客來還差得遠了,那幾個刺客的武功就算是自己和德川秀忠這樣的高手也不相伯仲。
“不行,不能讓魏忠賢找到對付我的機會,我要行動起來。”易土生在椅子上站起來,在房裡溜達來溜達去,橫豎也想不出辦法,突然推開門出去了。曹化淳正在外面伺候,連忙過來問:“王爺,您有什麼吩咐嗎?”
易土生道:“告訴吳孟明讓他集合兩萬名錦衣衛,分為五路,在南京城內給我搜,城門口、客棧裡、飯店裡、官道上任何有陌生人的地方全都搜一遍,還有,各家各戶也要搜,有來歷不明的都給我帶回來,我要親自審問。還有你,帶著一千人馬,我要親自到大街上去搜!”曹化淳一看易土生動怒了,不敢怠慢,趕忙說:“王爺放心,奴才這就去辦,這就去辦。”一溜煙的跑走了。
過了半個時辰,曹化淳回來說一切都準備停當了,錦衣衛四虎和吳孟明已經分成五路在城內搜查,馬休和於琛也帶人去城門口了。易土生道:“再派一路人馬,讓他們到秦淮河上去,把畫舫和妓院全都搜查一遍,仔仔細細的搜。”
曹化淳應聲而去。易土生來到外面看到一千名錦衣衛已經集合完畢,一聲令下直奔街巷,先找戶部尚書徐青君要了花名冊,然後從北門查起,一千人挨家挨戶的查戶口,凡是戶籍上沒有名字的全都帶走,嚴刑拷打。
半日之後,易土生來到一戶人家,發現是個大戶,門面裝潢的很華麗,兩扇黑漆獸頭銜環大門,門前蹲踞著一對石獅子。一個年老的看門人坐在臺階前曬太陽,看見來了一隊兵,他就眯著昏花的老眼,走過來說:“你們是什麼人,這裡可是淮揚督軍史可法大將軍的府邸,你們可不要胡來呀。”
易土生這一路上查過來,已經抓了將近千人,全都是戶籍上沒有名字的,不論是大戶、小戶還是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世家公子、員外老爺,全都照抓不誤,可是那裡面的確沒有一個像刺客的,他來到了史可法的府邸,早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只知道絕對不能讓魏忠賢佔了便宜。
“你,你叫什麼名字!”易土生身邊上來一個親兵問那個看門人。
看門人大概沒想到這群當兵的這麼橫,對他這麼不客氣,一下子愣住了,易土生大聲問道:“說,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福伯!”
易土生開啟花名冊,翻到史可法那一頁,一看居然沒有這個名字,厲聲喝道:“這個也是來歷不明的,抓起來。”一幫士兵立即把看門人給五花大綁起來了。
易土生大踏步的來到門口,命令士兵砸門,砸了十幾下才來人開門,易土生一腳把人踹到院子裡,怒道:“分成兩路,把所有的人都給我帶出來,快。”
一會兒的功夫,院子裡的所有人都被帶了出來,一共五十餘口,其中還有個老太太大概是史可法的孃親。
老太太十分生氣,胸膛起伏著,拿龍頭柺杖蹲地:“你們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闖進我的家裡,這裡可是史可法史大人的家裡,你們想要幹什麼?”
易土生倒揹著手,環顧一下眾人,發現沒有史可法在內,問道:“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