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來到柳如是的屋子裡,柳如是正在對鏡梳妝。在易土生的心中,柳如是和張嫣兩女的姿色其實是不分上下的,所不同的是,柳如是比張嫣活的更加灑脫和隨意,她的妝有百變的特點,今天這樣,明天那樣,讓人無比的心醉。而張嫣則顯得刻板而專一,每天總是那麼一副整齊整潔的樣子,絕對像個溫婉賢淑的皇后,卻缺少了青春靚麗的女孩子所應有的一些朝氣,所以,柳如是的姿色應當稍稍的在張嫣之上。
柳如是依著當時流行的‘雅妝’式樣,把頭髮像男子那樣,直直的梳上去,挽成一個墜馬髻,垂在後邊。兩旁插上一對金玉梅花;前面則用金絞絲、燈籠簪分叉兩邊。由於頭髮豐厚,又拿了兩支犀玉大簪,橫貫在發股上,後面則勇點翠卷荷一朵。裝戴好之後,她對著鏡子想了想,又在鬢邊再加插一朵巴掌大小的珠翠。最後,挑一串金玉丁香耳墜帶上,對著鏡子又端詳了兩三遍,終於覺得滿意了,才輕盈的站起來。
這時候她才發現易土生在她身後站了許久了。柳如是撲哧一笑,說:“老爺,你在我身後站著幹什麼,你看你都變成呆子了。”易土生笑著說:“因為我沒看到過這麼漂亮的美人,所以就多看了一會兒,沒想到就變成呆子了。”柳如是突然嘆了口氣說:“花無千日好,人物百日紅,老爺的地位越來越崇高了,我卻一天比一天更老了,過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會厭煩我的,而你的身邊永遠都不乏靚麗漂亮的美人!
易土生笑道:“你看你,怎麼忽然變的多愁善感起來了,我看你磨了墨,似乎是要作詩,我在這裡看著,你來作一首吧。”柳如是點了點頭。易土生拍了兩下手,立即有小丫鬟在案几上安排好了宣紙、湖筆,又用一方七顆鸚鵡眼的端州古硯,磨好了一硯香墨。柳如是徑直走過去,捻起一隻狼毫小楷毛筆,在硯臺上挑弄了一會兒,又仔細拂去錦箋上的一點灰塵,略微一沉吟,寫了一首詩:
“香車簾閣思蔥蘢,旋喜新年樂事同。蘭葉俏將回淑氣,柳條剛欲泛春風。”
易土生不懂詩詞歌賦,可是,這首詩寫的其中的意境他還可以體會到一點,讚道:“不錯啊,這首詩寫的不錯。”
柳如是放下毛筆,捉住自己的袖子,說道:“老爺也覺得這首詩寫的不錯!”易土生點頭道:“的確挺好的,如是才華橫溢,我很佩服。”柳如是道:“這首詩不是我寫的!”易土生心想,糟糕,拍馬屁沒拍好。“那是誰寫的!”
柳如是笑道:“是李十娘寫的!”易土生心想,我只聽說過杜十娘,怎麼又冒出來一個李十娘,“李十娘是誰?”
柳如是鼓著腮幫子說:“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老爺不也是風流人物嗎?”易土生道:“自從有了如是,我就不再風流了!”柳如是明知道他的話是假的,可是心裡還是很高興,她本來也不在乎這些,在她看來,男人三妻四妾是世界上最平常的事情了,更何況易土生是那麼的優秀和富貴。
“李十娘也是秦淮河上有名的才女,不但色藝雙絕而且冷豔無雙,比如是還要優勝許多倍呢!“
易土生腦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要是把這些色藝雙絕的女子挑選一個送給皇帝,皇帝一定非常的開心。
“依我看她絕對比不上如是,我看都不要看!“易土生抱著柳如是耳鬢廝磨順便說點綿綿情話。
柳如是說:“不過,我這趟回來心裡倒還真的想念她,改天容我把她們介紹給老爺認識呀!”易土生心裡癢癢的,可是嘴裡還是拒絕:“不不不,我公務繁忙沒空應酬她們,夫人你自己去會她好了。這趟皇上下江南,帶著文武百官,不知道有多少王孫公子要光臨秦淮,這正好是她們找人家的好機會,你告訴她別錯過了這個良機。”
柳如是點頭道:“說的也是。”
兩人正說的投機的時候,柳如是的丫鬟進來說:“啟稟王爺,船靠岸了,皇上讓王爺過去伴駕!”易土生苦著臉說:“沒辦法,當王爺有當王爺的無奈,說到底王爺也好,縣令也好全都是皇帝的奴才,我走了。”
易土生從柳如是的房間裡走出來,在船頭剛好遇到天竺大師迦葉摩騰。迦葉摩騰本來不在這條船上,看來他是特地來找易土生的。迦葉摩騰一身白衣,飄飄欲仙,站在船頭的風浪中猶如凌波踏浪而來的達摩,易土生心中暗暗奇怪,心說:這老小子有點本事,單是這份氣質,說不定就能夠把皇帝給迷住。
易土生還沒邁步,迦葉摩騰便連續變幻了三次身法,來到他的面前,就像是電影中的快鏡頭播放一樣,可見妖僧的身法非常之快。不過,易土生還是在心中苦笑,他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