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正色道:“他具體有多少錢我就不太知道,但我聽人家說,在整個草原上,每花出十兩銀子,就有一兩是敦圄谷老爺經手過的,你說,他有多少財富吧。”
易土生心想,真是肥的流油,恐怕快趕上和��耍��前顏廡┣�菸�河校�歉枚嗪謾A餃似鎰怕砝吹攪嗣趴凇�
門口的守衛並不森嚴,甚至連個衛兵都沒有,牆頭兩個角上還有擺攤做買賣的,交易的貨色應有盡有,除了各類牲口、牛皮、羊皮、鹿皮、土酒、器皿等外,還有中原來的絲綢、陶瓷等,看的兩人目不暇接大開眼界。
“怎麼回事兒啊,怎麼讓這些人在自己的門口做買賣呀,也沒人管管,難道敦圄谷就這麼沒威信。”
“這些呀,都是他自家的買賣,誰會管呀。”烈霞嫌他大驚小怪,瞥了他一眼。
“啊,這種小買賣,他也肯做,那可真是見錢眼開了,我的老天,既然這麼愛錢,為什麼不願意跟漢人做買賣,漢人的錢最好賺了,你說對不對。”
“噓,別瞎說了,他既然這樣定規矩,就有他自己的道理,好在,他只是不願意跟漢人做買賣,卻並不是不跟漢人來往,我們可以直接進去找他。”
易土生道:“怎麼門口連個守衛也沒有,總該通報一聲吧。”烈霞道:“通報什麼呀,不用通報,到了裡面就有人了,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邁開大步進了大門,穿過一條碎石甬道和兩邊枝繁葉茂的柳樹,進入了後面的小院。需要介紹的是,這條碎石甬道很長,大概有五里路。天井院中,上蓋天棚,種植葡萄,下開水井,充滿生活氣息。易土生一個勁的慨嘆,真是活見鬼了,這土財主,到底有多少錢?
小院裡的光景和外面可大不一樣,真正可以說得上是外鬆內緊,這裡大概有五六十名的守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而且,大多是太陽穴高高隆起,兩眼中精光暴射的高手,易土生嚥了口唾沫,心想,乖乖,這些人比朱常勝的那些個劍手簡直一點都不差哩。也不知道土財主從哪裡找來的。
“煩勞各位去通報一聲,就說烈霞來了!”
守門的守衛,做了個停止前進的交警動作,冷冷地說:“等著。”烈霞拱了拱手,就站在那裡等著。
過了一會兒,那個守衛出來了,這次客氣多了,交手胸前,一弓腰:“尊貴的客人,敦圄谷大人請您進去。”
尊貴的客人烈霞指了指身後的易土生:“他也要一起進去!”那守衛說:“可以,可以一起進去,請。”
烈霞和易土生跟在那人後面進入了大廳。大廳裡沒有人,有的只是珠光寶氣,牆面用木模壓印圖案花紋,牆上掛著毛毯做裝飾,並掛著色彩華麗,充滿異域情調的帷幔,後面連線著馬廄、茅廁、窖藏、客舍等建築,全都是易土生以前沒見過的,電視帶給他的那些記憶,似乎都不太對,多少有些出入,可見咱們的考古工作者做的還是不太好。
兩人被帶到一間很豪華的起居室,一路走來烈霞不停地介紹:敦圄谷中年喪妻,有五個兒子兩個女兒,孫子成群,姬妾成群。易土生雖然心裡早就有所準備,但,乍一見到那龐大的陣容,仍然有些合不攏嘴,起居室裡站滿了女人,黃頭髮的,黑頭髮的、紅頭髮的、藍眼睛的、黑眼睛的,足有五六十個,那間屋子也真是大,好像銀行的大廳一樣,四個侍女正蹲在一個胖的像豬一樣,頭頂帶著紅色的雞冠帽,帽子上鑲嵌著十幾顆名貴瑪瑙的傢伙胯下剪指甲,不用問,易土生也知道,此人必然是那位神秘而怪癖的馬販子,敦圄谷先生了。
敦圄谷長的非常霸道,大嘴大耳大眼睛,看人的時候,就像是草原上空飛翔的猛禽,讓人覺得就像是被毒蛇盯死的蛤蟆一樣,緊張兮兮。好在,易土生見慣了殺陣,沒有被他嚇倒,不然,這一下子也就失去了先機。
和敦圄谷坐在一起的還有一男一女,男的身上穿著六重鐵羅圈甲,內層以牛皮精製,外層掛滿鐵片,甲片連結起來猶如魚鱗,一般的箭矢休想能夠穿透。女的身披的是翎毛鎧,用蹄筋、翎毛相綴飾而串成甲片,看上去威風凜凜,不讓男兒。
男的氣宇軒昂,眼神霸道不可一世,女的嫵媚多姿,眼神冷漠,冷豔非凡。三人的目光同時集中在了易土生和烈霞的身上。
“烈霞見過敦圄谷大人,大人一切安好,這位是我的朋友,易……”
“在下姓易,名叫易安。”
“呵呵,烈霞姑娘,你來了,我記得每年的這個時候你都要到大草原來一趟的,今年似乎早了一些,你看,我早就為你準備好了馬奶酒和鹿肉,這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