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傑哈哈大笑:“小子,你們這裡的官,管不了我,連你們的皇帝都管不了我,何況是什麼狗官,哈哈!”
說著話,他突然抖動手中的馬鞭,一提馬韁,戰馬“稀溜溜”一聲暴叫,前蹄騰空,殺將過去,照著年輕人頭上一鞭子,緊跟著腳下踢出一腿,把年輕人踢倒在地上。
易土生大吃一驚,不是吃驚桑傑的騎術有多麼多麼的高明,而是吃驚那個出來當橫兒的少年居然這麼沒用。一招都擋不住,就躺在地上了,看樣子此人根本就不會武功,這不是找死嗎?
桑傑控馬的技術,簡直如臂使指,手中提著一個女孩,仍然應付自如,馬兒前踢隨著少年的倒地跟著落了下來,照著少年的腦袋踩了下來。人群中登時發出一陣陣驚呼,人人都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漢人少年死於非命。
“慢著!”突然間,太白居的二樓上響起一聲悶雷般的暴喝,接著一道人影飄然而至,圍繞著他的人影的是一圈圈淡藍色的劍光,那人跑得快,劍法也快,簡直已經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地步。
“嗚……嗷嗷……”只聽戰馬一聲慘叫,轟隆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跟著鮮血四濺,腥氣撲鼻,一道人影,在馬兒倒地之前,猶如白鶴般沖天而起,飛臨到易土生頭頂上空,易土生頓時感到頭頂上一陣風捲殘雲,身子猛地倒退,右手快速發招,只聽叮叮噹噹一陣亂響,易土生臉色微變的退到一丈之外,頭頂那人,重重的落在了他的對面。
“原來是你……”桑傑還沒站穩,已經驚叫出聲。
易土生抖了抖軟劍,以劍尖指著桑傑罵道:“桑傑,你個王八羔子,今兒早晨你殺我們大明朝的老虎,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現在你又變本加厲想要殺人,我不教訓你,還能算是大明朝的子民嘛?”
另外兩個番邦人一看場中忽然冒出了個英挺的高手,頓時縱馬過來,把易土生圍在了中間。
易土生抬眼一看,見曹化淳還傻啦吧唧的雜在人群中觀戰,立即衝著他使了個眼色。曹化淳立即就明白了,這是讓我去搬救兵啊!其實他早就應該明白的!
易土生龍行虎步來到三人的包圍圈中心,仰天大笑道:“桑傑,你不是自稱為準噶爾第一勇士嗎?有本事的咱們單打獨鬥,以多勝少,可不是勇士所為!”
桑傑哈哈大笑道:“本來想等後天再結果你的,沒想到你等不及自己送上門來了,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一位來自蒙古,一位來自青海,他們不是我的手下,要不要動手,不關我的事,我也管不了!”
易土生不屑的說:“靠,都他…媽的是蠻夷,有本事一起上來吧,看老子的神劍送你們歸西!”
那個頭戴銀冠的中年漢子,突然擺手說:“難道這位就是桑傑兄剛才提起的,小皇帝身邊的第一勇士,易土生,易大人,真是失敬,失敬!”
易土生見他一身蠻夷打扮,說話卻文鄒鄒的,忍不住問道:“閣下是?”
那人在馬上一拱手,以非常標準的漢語說:“在下是林丹汗手下,名叫‘黃臺極’。”
易土生雙目寒光閃閃,踏前兩步,豪氣干雲的說:“‘黃臺極’,你沒有抓我們大明朝的姑娘,你可以走了,桑傑,還有你,立刻把手裡的女子放下來,老子放你們一條生路!”
銀冠漢子黃臺極,帶馬韁向後退了一丈許距離,笑道:“桑傑兄,既然你和易大人已經有了比武的約定,我看今天不如就算了,改天再見個高低也不遲!”這人擺明了想做和事老。
桑傑冷笑道:“沒想到林丹汗的手下,竟然這麼窩囊,一看到漢人高手就害怕了,我們準噶爾人可不是懦夫,姓易的,想要我放下這女孩容易,只要你能打贏我!”說著大踏步的朝易土生逼了過來。
易土生不願意輸了氣勢,也大踏步的迎上去,兩人在行走的過程中,相互催逼氣勢,場中登時瀰漫一股凜冽的殺氣。對戰中的兩人,在這種氣氛下,雙方全都凝神靜氣,蓄勢以待。
易土生在距離桑傑一丈遠的地方,鏘的一聲,擎出軟劍,手腕一抖,藍芒大盛,朝敵人腦門刺去。整個御道登時被他無邊的劍氣所籠罩,圍觀的群眾人人不自覺地產生窒息感。
易土生長劍以驚人的霸氣,老老實實的一招下劈,拉開了戰局。桑傑仍然沒有拔出身後的金鞭,而是純以一雙肉掌和易土生比試。
易土生雙眉上揚,哈哈長笑中,把快要觸及桑傑眉心的軟劍幻化出一百多道虛影,快的沒有任何人能夠看清楚。桑傑顯然被他的劍法驚住了,微微一愣,雙掌立即向外撲出,“當”掌緣掃中了劍刃,軟劍就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