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易土生因為是欽差的緣故所以坐了正席,葉向高反而屈居一側。
若是前世,像葉向高這等品級的官,應該相當於總理或副總統之類的,易土生決不會有幸跟他坐在一起。可今天竟然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他的上首,心裡不禁樂開了花。
因為是欽差,又是皇帝的新寵,酒席上不免有些奉承之詞,都說易公公勞苦功高,為國為民等等。易土生當然知道自己受之有愧,可伸手不打笑臉人,聽著罷了,權當取樂。
這些人裡似乎只有吳道南和黃嘉謨始終對易土生不假辭色。
吳道南自不必說了,東林黨的領袖,最擅長的就是發牢騷諷喻朝政,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打壓閹宦,他當然不會來拍一個太監的馬匹,即使易土生是個欽差。
黃嘉謨呢?公認的為人耿直,以前還上書彈劾過魏宗賢,更加不會趨炎附勢。
易土生也不敢和他們過分的親近,畢竟自己的一舉一動還在魏宗賢的監視之下,萬一老魏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那一切就都毀了。
桌子上琳琅滿目的名貴菜餚,讓易土生停不了口,不一會的功夫就喝多了,起身上廁所,英國公張維閒、御前侍衛統領火器營都統駱思恭,從身後跟了出來。
易土生迷迷糊糊的說:“不用送,不用送,雜家去一趟茅廁!”
張維閒和駱思恭,趕忙跑上來,一人拉著易土生一隻手。易土生感覺兩手中被塞了兩張紙,心裡不知他們搞什麼名堂,只聽駱思恭道:“這幾日來,易公公連連升遷,深得陛下信任,我等一月也難得見到陛下一面,公公卻時時刻刻陪伴身邊,日後有什麼事情還請公公多多關照!”
張維閒笑著點頭道:“沒錯,沒錯。聽說前幾天公公被奉聖夫人要了去,皇上每天茶飯不思,甚是想念,很快就把公公要了回來,此舉意味著公公日後必定前途無量,一點小意思,還望公公笑納!”
易土生這人喝多了之後,就愛感情用事。張維閒和駱思恭幾句話說的他心口熱乎乎的,自來了明朝之後,除了女人外,還沒誰這樣恭維過他,拍著胸脯道:“兩位大人放心,日後只要有用得著我小易子的地方儘管開口,只要我能辦得到的,絕不會推辭。”
駱思恭看了看張維閒,張維閒咳嗽了一聲轉身走了。現場就只剩下易土生和駱思恭兩個人。
駱思恭長嘆了一聲說:“下官這裡真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非要公公幫手不可,世上除了公公只怕誰也幫不上忙了?!”
易土生心想,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話果然沒說錯。
他剛才已經說了豪言壯語,此刻自然不好推脫,大大咧咧地說:“你說,我聽著呢!”
駱思恭大喜道:“公公肯幫忙,此事一定能成!”
易土生嫌他太過羅嗦了,催促道:“要不等我尿了尿回來再說!”
尿完了,易土生問駱思恭:“剛才說到哪裡了?”
駱思恭趕忙扶著他說:“易公公,實不相瞞,我有個親戚叫黃山,他得罪了奉聖夫人,現在被錦衣衛關在詔獄裡,後天就要腰斬了,聽說奉聖夫人和易公公關係匪淺,能否請公公在夫人面前美言幾句,將腰斬改為砍頭?”
易土生失笑道:“腰斬也是死,看頭也是死,你還求她幹什麼?”
駱思恭,急道:“公公你真不知道這腰斬的厲害,鍘刀落下,人從腰部被斬斷,當時還死不了,要足足的在地上哀嚎半個時辰才死,這樣的死法,怎麼能比砍頭痛快,我實在是不願意表弟落到如此的下場啊!”
易土生心想,這個駱思恭看來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不然怎麼敢為了個表弟去引火燒身呢!!
易土生道:“你表弟和奉聖夫人有什麼過節,夫人非要置他於死地?”
“說來話長了!”駱思恭嘆道。
易土生氣道:“那你就長話短說!”
駱思恭見易土生不耐煩了,嚇得臉色鐵青,趕忙說:“簡而言之是這樣的,奉聖夫人在山西晉陽有兩千畝土地,是以夫人之弟‘客光先’的女婿的名義購買的,偏偏這個女婿他並不姓‘客’,而姓劉——這下子就闖了大禍。”
易土生心裡好笑,廢話,女婿當然不姓客,還用你說。
易土生道:“想來你的表弟,依仗你在朝廷中的權勢,巧取豪奪,搶到奉聖夫人的頭上去了,是不是?”
駱思恭慚愧的低下頭:“這個表弟,從小頑劣,屢教不改,有這樣的事情也是報應,可是,下官真的不想看著他被腰斬,易公公可試著去問